出了瓦崗兵鎮往東走大約三十里有一間名為洛陽的驛管客棧。
客棧的老板是一個身形精瘦全身上下總共沒幾兩肉的中年人。
經常在這落腳的客人都知道這間客棧的老板是個老光棍了。
雖說平日里迎送往來也攢下了不少的積蓄,也曾有媒婆來這里說過親,可奈何這個名叫羅天佑的精瘦男子眼光高的很,對于那些每日下地耕作的鄉野女子瞧不上眼,所以都是委婉推辭了。
至于那些個高強大院的女子,一來大戶人家也不缺他那幾個錢,二來羅天佑相貌雖然尚且看得過去,但遠遠談不上評書小說中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他就這般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到不惑之年也沒能夠討上一個暖被窩的婆娘。
所以驛管中與他相熟的客人時不時地就會稱呼他一句老光棍。
羅天佑也不生氣,每次都會呵呵一笑,就算應承下來了。
這日洛陽客棧來了一男一女兩人,看服飾裝扮瞧不出是多么有錢的主,沒有那么高的架子但卻讓人望而止步。
驛管中多的是那些走南闖北見識極多之人,所以自從這倆人剛一走進客棧中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若有若無地落在了他們身上。
這倆人一看就不是那種出身名門大家負笈游學的子弟,不但如此,就憑他們這倆人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濃郁的肅殺之氣就使得他們神色驚變。
身上有那股子血腥肅殺之氣的,多半是出身軍旅之人,再不濟也是過著刀口舔血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營生的強人。
所以過路的對于這種人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萬一不小心惹上了也得想著辦法用錢和解決了。
其實進店的那兩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出了瓦崗兵鎮等候著姬歌“送”上門來的連翹,韓束他們。
“大人,你真的確信姬歌會同答應我們嗎?”韓束找了張桌子,替連翹將座椅擦拭干凈后低聲詢問道。
連翹坐下身來,沒有接過話去。
“若是換做你,你會不會答應下來?”過了許久,久到她面前的那盞茶都涼了,連翹才悠悠開口反問道。
“我...”韓束抿了抿嘴角,猶豫不決說道:“我可能不會。”
“可能?”連翹撇頭看了他一眼,嗤笑道。
“不敢!”韓束咬了咬牙,低靡承認道。
大人所密謀之事自己再清楚不過,那可是大逆不道的行為,若是真讓他對上輪回境的大帝強者,那他韓束可能連站著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到時候可能要對那位大帝人物動手了。
“所以你不是姬歌。”連翹不顧杯中已經涼了的茶水,端起杯盞輕抿了一口,淡淡說道。
“可若是姬歌只是當年應承下來,事后又反悔將大人一軍那我們該如何自處?”韓束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之前他們同姬歌可是已經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次他們主動聯系上后者并且可以說是將這么個大的把柄送給姬歌,若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之時姬歌反悔,屆時他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只是把那張弓弦給崩斷了而已。
“若真是如你所說我們被姬歌反將一軍身陷必死之地,那你就不要管我,只管逃。”
連翹深吸一口氣,神情平靜仿若沒有任何牽掛地說道:“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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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將軍!”沒想到連翹會這么說的韓束壓低了嗓音皺著眉頭喊道。
連翹搖搖頭,“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聽聞連翹心意已決,話到嘴邊的韓束輕嘆一聲,就沒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