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老祖,他就是你先前所說的那個變數?”一臉稚童模樣的伍子胥雙手托腮看著那盤縱橫交錯黑白混淆的棋局,眼中大放異彩地抬頭問道。
老道人看著囊括了整座陽關兵鎮棋局的某處棋格,捋了捋胡須,笑而不語。
“景心事可算是水神共工的半個弟子,而且此時這個當師父的就在城中,景心事這樣做會不會引來某人的雷霆震怒,到時只怕橫生枝節,生出無謂的變數。”
已經是這個老道人親傳弟子的伍子胥擺弄著棋盒中的棋子,百無聊賴地說道:“而且哪怕是有景心事助陣,秦良玉那邊在人數上依舊有優勢,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加入這場戰局中的兵鎮修士只會愈來愈多,這樣拖延下去,對姬歌他們沒有好處的。”
已經將整盤棋局看的通明透徹的伍子胥看向對面的老祖,眼神希冀地等待著老祖的答復。
老道人瞇了瞇雙眼,原本混濁的眼眸中有一抹精芒閃過,“若是你的眼界能夠不被面前的這盤棋局所局限,那我就甚感欣慰了。”
伍子胥聞言神色一凜,原本神疲態懶的遂即也消失不見,轉而代之的是正襟危坐,神情端莊肅穆。
“還請老祖訓示。”
“這盤棋局的勝負手從來都不是來自棋局內,而是源于棋局之外。”老道人一板一眼地說道。
“而這一點,甘愿入局的姬歌早就想到了。”老道人搖搖頭,幽幽開口道:“你們兩個還未真正見面你就已經輸他一招了。”
伍子胥聞言先是一陣沉默,而后仰頭對著面前的老者粲然一笑,“老祖放心,子胥一定親自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
看到自己這個親傳弟子的心湖沒有因為自己的那句話生出絲毫的漣漪波瀾,反而愈發平靜之后,老道人這才極為滿意地點點頭,贊許了一聲。
“大道可得。”
...
“四對三,雖然可能會棘手些但我們勝算依舊。”秦良玉看向站在最前面的姬歌,笑著說道。
“總好過之前以一敵三,而且還要時刻提防著你,說實話,我心挺累的。”重新換上一件長袍青衫的姬歌緩緩挽起衣袖,說道。
之前若不是有孫乞兒的那隔世一劍,自己哪怕能夠掙脫顧橫波與晏幾道的聯手禁錮,能夠躲過李藥師煉化為本命之物的桃花,也很難躲過一直在旁伺機而動的秦良玉。
姬歌可不相信逮到機會的他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顧橫波,你對景心事。”聽到姬歌的滿是譏諷意思的話后,秦良玉冷冷說道。
“我不管你以前同景心事的關系如何,哪怕你們倆是異性兄弟今日我也要你與他兵戈對陣。”
秦良玉不復之前溫醇近人的嗓音在顧橫波的心湖上響起。
剛準備踏出腳步去的顧橫波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若是不按照秦良玉的意思來做,顧家便會因此平添事端。
而且當下這個局面這也是大勢所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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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顧橫波能夠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