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陸乘天掌控的灰色印法轉瞬間就以摧枯拉朽之勢向石破天他們二人席卷而去。
所經之處哪怕是已經破碎的虛空都會引來令人不寒而栗的呼嘯之聲,應該是那條虛空長河之水奔騰拍浪的聲響。
石破天見此神情格外凝重,也只有踏入他們這一境界層次的修士才能夠明白這看似輕飄飄的印法究竟蘊藏著怎樣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勢。
哪怕是全盛時期的自己都不敢說有把握能夠接下這道印法,更別提現在因為耗費太多氣血就連那祖相都施展出來的自己了。
“站在我身后。”石破天以不容拒絕的語氣沉聲說道。
哪怕他今日身隕在這異土他鄉,他也不能死后讓墨老頭指著自己的靈位破口大罵。
不說其他的,他要給墨老頭留下墨淵這個香火傳承的弟子,護他周全。
這一路西行而來向來對石破天言聽計從的墨淵這次破天荒的搖搖頭,拒絕說道:“石前輩的好意墨淵心領了,但若前輩想要以命換命的話,那我可以告訴前輩,我的這條命還沒有那么金貴。”
“若前輩真覺得愧對師尊,那死后我大可托夢給我師尊,而且死后那管身前事,還請石前輩想開些。”
墨淵一步踏出,與石破天并肩而立,神色堅毅,眼眸中熠熠生輝。
石破天聞言咧嘴無聲一笑,沒想到過了大半輩子的人了臨死竟反過頭來會被一小子給說教了,真是臊死人了。
然后,那道晦澀玄奧的法印就拖帶著長長的灰色靈尾落在了兩人身前的那道罡氣壁壘之上。
“轟!”
一陣震蕩九霄的巨大聲響在整座兵鎮上空響徹開來,緊接著一股無形的氣浪以這道罡氣壁壘為中心向四周席卷肆虐開來。
天地昏暗,日月無光。
在墨淵身形跌落虛空之時,隱約間仿若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看似是匆忙趕來的身影從天而降,一手便將在此之前囂張跋扈的陸乘天的腦袋按在了虛空壁壘之上。
本來還茫然不知所措的后者嘩的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重咳不已。
“真好。”墨淵緩緩閉闔上雙眸,最起碼他知道在自己死后公子依舊會安然無恙。
因為主上已經趕來了。
“真是讓人不省心的家伙。”突兀之間,在墨淵的耳邊響起一道略顯無奈的聲響。
墨淵強忍住神海中傳來的陣陣眩暈之感,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張面如冠玉的臉龐。
墨淵強打著精神,好像從未見過此人。
若是此時渾身浴血兩條手臂血肉模糊依稀可見白骨的石破天還有半點神識的話,就能夠認出且會神情激蕩地喊一聲,“寧策大人。”
“好好休息,說不定等你一睜眼就已經回到福地了。”撕裂虛空的寧策踏在虛空長河河面之上,雙手拎著各是重傷不已的墨淵與石破天,淡淡說道。
墨淵聞言報以微笑,既然這般說那就是是友非敵了。
而后神海中一股眩暈之感奔涌而來,這個青蔭福地青年一輩中的領軍之人終是閉上雙眼暈厥了過去。
“辛苦了。”寧策輕聲地說道。
遂即他向前一步踏出,身形消失在了茫茫的長河河面上。
等到一息之后,他又出現在了陽關兵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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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幕之下。
被人偷襲按住自己的腦袋轉眼間便已經深受創傷的陸乘天惱羞成怒,剛準備對來人反擊出手就神色驚變。
因為他察覺到有一股獨屬于大帝的氣機出現在了方圓百丈之內。
難道是十二祖巫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