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若不是有熊氏以身入局再點道破局,只怕那座綿延千萬里的驪山長城如今就只能剩下半座了。
所以有熊氏其實也算是老道人的半個同道中人。
只不過這是相較于老道人而言,至于有熊氏,他的大道不僅如此。
“這有什么好說的。”老道人學著某人雙手攏袖,“我下這盤棋又單單是為了姬歌一人。”
寧策聞言點點頭,“你向來都是如此。”
“若是你要問罪盡管問就是,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但招你幾招卻也不成問題。”老道人打趣說道。
當年第一次見到有熊氏的時候,這家伙就跟隨在他的身邊,那時也就是剛出冥海的少年,現如今也成了鯤鵬一族的定海神針般的存在了。
“閑云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老道人嗓音滄桑且悠悠地輕聲說道。
他額頭上的皺紋溝壑中流淌過的是時光的長河,翻黃的褶皺的皮膚上倒映著夕陽的余暉。
這位老人曾經見證了太多屬于他們那個年代的光輝璀璨歲月,經歷了幾多似水年華。
只是如今已經時過境遷滄海桑田,最重要的還是物非人非。
“閣中帝子今何在,欖外長江空自流。”寧策如同與一多年未見的老友閑聊一般,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接過了話去。
在那個年代,像秦良玉這般修道美玉確實值得那些大道之上的先驅前輩們細心雕琢,但遠遠稱不上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在那個年代,有太多天賦異稟之人。
有青年一輩的十二祖巫。
比如帝江,水神。
有鯤鵬一族的眾望所歸。
比如寧策。
還有人皇的那三位弟子。
比如大師兄神農氏。
但在那個收成極好群星璀璨的年代,也只有一個人能夠配得上帝子這么個稱呼。
白衣有熊氏。
恰巧,今日棋局兩邊對坐之人皆是他的故人。
“都是往事了。”老道人悠悠開口道:“我本以為他已經在當年身隕道消,可自從見到了姬歌,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寧策神色古怪地撇了他一眼,“當年那件事之后很多人都想要他死,其中不乏同族之人,但也有很多人要保全下他的性命。”
“這兩者中可能都有現如今高坐白玉京的那位。”老道人神色平靜地說道。
此時心平氣和中正不憤只因為時間已經太久了。
但這依舊不能夠掩蓋下當年的那件將整座古陸上的百族牽扯進來的慘烈戰事。
那場禍事之后,很多種族都已經滅絕,其中的慘痛也只有當年的那群人才知道。
后人能夠在泛黃古卷上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的僅僅只是微可足道的一小部分。
“大勢所趨而已。”仿若已經看開來的寧策雙手虛握放置在膝蓋上,目光看向遠方層巒疊嶂般的云海,輕聲說道。
“這就是你還他的禮?”寧策轉頭看向神色拘謹的伍子胥,問道。
老道人毫不避諱地點點頭,笑呵呵地說道:“他有熊氏找徒弟的本事不差,我這個行將朽木的老頭子也勉強湊合。”
“將來他會是姬歌大道之上的勁敵。”老道人蓋棺定論言之鑿鑿地說道。
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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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祖和寧策前輩提及到了自己,伍子胥抬頭對著坐在對面的寧策悄無聲息地擺擺手,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