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金芒狠狠地釘在了他原先站立之處,那半丈之地深陷下去數丈不止,威勢之浩大哪怕是那名虎背熊腰的壯漢也是后脊發涼,冷汗直流。
“來者何人!”仿若是劫后余生的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平復下心湖上激蕩而起的波瀾,眼神冰冷地抬頭看向那方天幕,高聲質問道。
“咻!”“咻!”“咻!”
回應他的也僅有這道道破空聲響。
剎那間這方天地之間下起了一場金色甘霖。
只不過落入人間的不是那貴如油的雨滴,而是那殺伐之氣極為重甚至是壓迫的虛空壁壘錚鳴作響的道道金戈。
那數之不盡的金戈自天幕“滴”落而下,只是好像是有人刻意為之,皆是避開了龍門江湖的那群人,朝著程邈他們身站之處激射而去。
“保護公子!”程邈抬頭看向聲勢磅礴的金戈密雨,厲聲喝道。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即便是個傻子也能夠瞧出來是來者不善了。
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姓李名密,是個造化境的練氣士,在未進入賈府之前做的也是采花的勾當,山上山下遭他毒手的女子不在少數。
至于那個虎背熊腰身軀高大的男子名叫陳新塘,是一淬體五重樓的武夫,只知道曾經是江湖出身,后來多次輾轉在正值賈家用人之際進入了賈家。
而那個鶴發童顏駐顏有術的道人是三人中境界最高的,是一位躋身浮屠境的練氣士,至于姓甚名誰從來沒有對外人提過,只知道他自從進入賈家擔任供奉后便一直自稱五彩道人。
值得一提的是他對于李密的那種采花行徑及手段向來瞧不起,都算不得是他的同道中人。
李密那種采花手段豈能夠與他的床笫手段相提并論,不說別的,就單說那些山上門派的仙姑女子事后嘗到了甜頭竟然主動尋上門來要自薦枕席的,像他李密這樣吃干抹凈提上褲子就跑的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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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有這本事?
隨著程邈的一聲厲喝,這三人皆是神色一凜,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護在了賈須知的身旁。
李密低喝一聲在周身半丈內以精純的靈力凝聚出一道灰黑之色的靈力壁壘,將賈須知護在了其中。
再然后就是淬體五重樓的武夫陳新塘右腳輕踏地面,低吼一聲后剛猛霸道的護體罡氣外釋而出,又在那道灰黑壁壘之外凝聚出一層白色的罡氣護罩。
單說這兩道防線哪怕是剛剛躋身浮屠境練氣士的傾力一擊只怕也難以破開,就更別提在這兩者之外還有一位精神矍鑠朱顏鶴發的五彩道人。
只見那個老道人輕輕甩了甩手中那柄制式古樸的道家拂塵,悄然間又將自己所煉化的一道天地道意遮蔽在了眾人的頭頂上空。
那道天地道意呈現顯化出來的是一抹絢爛無比的五彩霞光,這到真是與他那份道家名諱相契合。
“其實這第一道防線本該由陳老弟你來的。”五彩道人回頭笑呵呵地看向陳新塘,說道:“一個淬體修行身在五樓的武夫屈居在這第二線委實屈才了些。”
“不妨事,公子的安危最重要。”陳新塘面無表情地說道。
五彩道人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說什么。
俗話說自家人知自家事,五彩道人進入賈家的目的不同于李密和陳新塘。
李密進入賈家無非是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畢竟應天城中沒有哪家要比賈家這顆大樹好乘涼。
至于陳新塘一介武夫能夠有怎樣的野心,無非也是為了順應應天城大勢而已。
只有自己進入賈家后是想要做那真正的扶龍之臣。
扶誰?自然是身后的這位賈家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