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邈從地上艱難地爬起身來,之前那身纖塵不染的紫衣上已經是血跡斑斑塵埃滿身,再也不復之前的云淡風輕。
他眼神陰翳地緊盯著不遠處的那道身影,神色不善。
雖然能夠從他那滿身的鮮血以及那一身近乎實質肅殺之氣中感受到在此之前他經歷了多么慘烈的戰況,可他依舊不明白姬歌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又是怎么從陽關兵鎮中逃出來的。
“是賈同酒安排你們這么行事的?”姬歌邁開步子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詢問道。
只是這話剛剛問出口他便自己輕敲了額頭一下,自己這不是問的一句廢話嗎,沒有賈同酒的命令他怎敢如此行事。
“我沒想到賈同酒那個老賊會這么沒有耐心,我前腳剛從他地盤上離開他后腳就同我翻臉要置我于死地。”姬歌臉色陰沉嘴角冷笑連連地說道。
程邈雖然對姬歌對家主的大不敬極為憤懣,但如今他也是殘敗之軀做不得什么大事。
說到這姬歌看向不遠處行跡詭異的五彩道人,看樣子他是打算趁著自己不備要逃離這里了。
只是哪有那么容易,想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你以為你是秦良玉那般的帝子之流嗎?
旋即姬歌手指微微旋轉,一桿金戈從地面上拔高而出繼而金戈槍尖遙遙對準了那道略顯佝僂的身形。
最后姬歌雙指猛然向前劃出,霎那間金戈化作一抹流光激射向欲要逃離此地的五彩道人。
那道金芒切切實實地釘在了五彩道人的小腿之上,野心極大的老道人毫無防備哀嚎一聲應聲倒地。
“怎么?這是打算要著急離開了?”穆然間姬歌的身形在虛空留下道道殘影,等到身形再次凝實之時便已然出現在了五彩道人的身前。
“大人,小人可沒想過要尋大人您的麻煩,這一切都是賈同酒的安排啊。”趴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先前那神仙風采的五彩道人哀求道。
“五彩你放肆!”不遠處的程邈聽到這個自家人一開口便辱沒家主的聲譽便滿臉憤色,左拳緊攥。
五彩道人撇了他一眼,沒有頂嘴反駁過去。
事到如今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功夫去擔憂他賈同酒的聲譽,姬歌之前有句話說得卻是沒錯,賈同酒卻是養了一條好狗。
“你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姬歌一腳踩踏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一碾,嗤笑一聲道。
“如果我之前沒有聽錯的話,先前某人口中好像滿是污言穢語,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我在天上可是瞧得真真的。”說到這里姬歌臉色一沉,腳下的力道漸漸加重了幾分。
“看來老前輩對于那采陰補陽一道確實精通的很,都這般年紀了身子骨還這么硬朗,若不是現在這幅局勢,我倒是真想坐下來同老前輩把酒言歡好好討教討教。”姬歌嘴角上揚眼神卻冰冷異常。
于是他腳下的力道又重了許多,直接是將五彩道人的肩胛骨給碾碎了開來。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從五彩道人的肩頭處傳了出來。
“嘖嘖嘖,看來也沒想象當中的那么結實啊。”姬歌搖搖頭感慨道。
站著的姬歌有說有笑但趴在地上的五彩道人卻已經兩眼翻白差點疼死過去。
其實按照五彩道人的境界修為不該淪落到這步天地,哪怕逃走不得但自保的手段還是有的。
但他機關算盡都沒能夠料到本該已經是甕中之鱉的龍門江湖背后竟然還有這么一個強援。
若是他在全盛時期也不會懼怕姬歌,但之前的那場激戰他可是沒有閑著,雖沒有收多重的傷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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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靈力也已經損耗無幾。
本想是在大戰結束后在吸納靈氣的,可是誰能想到會從半路殺出這么個手段強橫狠辣的姬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