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你都愿意舍得性命不要你怎么還能說出這般冷酷無情的話?!”
可能是同樣身為女子的緣故,又可能是因為溫稚驪在連翹身上見到了在島境上歷經輪回時的某一世的影子,所以這次向來“不問世事”的溫稚驪才選擇對連翹執言。
姬歌聽到溫稚驪的反問后眉頭微皺,什么叫為了我舍得性命不要,你溫稚驪說話是要講證據憑良心的。
這件事明明是她主動挑起得,憑什么要自己來背這“黑鍋”?
只是這些話他是不敢當面對溫稚驪說得,哪怕是守著自己父親的面。
“她今日在陽關兵鎮中這般作為肯定會被共工記恨于心,只怕今日過后整座巫域就沒有她的立身之地了,而且她身負江山,沒有了綠甲大軍將軍的頭銜,以后勢必會引來有無窮無盡的追殺。”姬青云嗓音溫醇地說道。
當然這些話主要是說給某人聽的。
“好好好。”姬歌舉手投降說道:“我答應還不行嘛。”
姬歌低頭看向滿身鮮血的連翹,沒想到之前截殺過他數次與他不共戴天的仇人現如今自己還要帶她離開巫域,真是應了書上的那句“造化弄人”。
不過姬歌仔細一想,自己這可不就是以德報怨嘛,真是圣人君子所為啊。
不過這些話姬歌也是說不出口的,咱臉雖然厚但不能不要啊,所以自己在心里細品一番就好了。
“看來長孫無忌已經有所動作了。”無涯老前輩站在城頭向下望去,看到那四支重甲騎軍已經有了向這邊聚攏靠近的趨勢,轉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來就來,我們這么群人還怕他了不成?”姬歌小聲嘀咕說道:“說翻臉就翻臉,半點情面都不留,陶老這口氣你咽的下去嗎?”
“反正換做是我我是咽不下去的。”姬歌唯恐天下不亂般地補充說道。
“行了吧你,少說兩句。”姬青云笑著拍打著他的后腦勺,說道。
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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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的兒子撅撅屁股自己就知道他要干什么,這點花花腸子就不要在他老爹面前顯擺了。
他不就是不想這么灰溜溜如同被人驅趕著離開巫域想要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姬青云明白,但最起碼這次不能夠。
當然他們這一行人也算不上是被驅逐出境。
畢竟沒有哪個兵鎮敢對他們這一行人來硬的,兩位輪回境再加上兩個歸真境,這種陣容放在哪座兵鎮都可以肆無忌憚招搖過市。
長孫無忌身居高位多年自然也清楚這個道理,所以說實話他并不敢讓那四支重甲騎軍登上城頭,只是在對他們這一群異族人表個態罷了。
既然主家已經下了逐客令,那你們若再賴著不走臉皮未免就太厚了些。
姬歌頹著個身子,無精打采地說道:“本來以為這次還能夠威風些呢,沒想到又是被別人追著跑的凄慘下場。”
“你小子行了吧你。”無涯老前輩忍不住打斷說道:“上次為了接你小子回家都動用了我這老...頭子的赤甲襄龍軍,這次為了同你里應外合兩位輪回境的大帝強者為了出手,這放在尋常修士身上可是終其一生都未常能夠見到的光景,你小子就知足吧。”
本來是想說老子的,但一想到這小子的真正老子就在一旁,而且有寧策與陶老這兩位當之無愧的前輩的在前自己再用那句口頭禪未免不太恰當,所以便臨時改了口。
姬歌聞言撇了撇嘴,哪次又不是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
“是該走了。”寧策抬頭望向風云變化的天幕,神色凝重地說道。
此時寧策經過短暫的調息后體內氣血已經恢復平靜,至于那依舊殘存在體內的霸道如天龍的拳勁只能等到離開巫域后再慢慢調養磨耗了。
可若是再不走,只怕坐鎮云宮的某個老不死的就要動手趕人了。
“走吧走吧。”姬歌伸了個懶腰,一掃臉上疲態倦懶神色,“這種地方我早就待夠了。”
遂即他彎下腰將躺在地上滿身鮮血的連翹背在了身后,然后沖著巫淺淺的那個方向努了努嘴,對溫稚驪說道:“那丫頭就交給你了。”
“我不!”溫稚驪干脆了當地拒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