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滾!”黃庭怒喝一聲,調轉馬身,向著身后那滾滾而來的黃沙疾掠而去。
參商抹了把那張粗糲的臉龐,強壓下內心的悲痛,高聲喊道:“全軍出發!”
為什么是要他參商去大將軍吳起那領罰而是來她這,是因為她黃庭根本就沒打算活著返回那座長城。
黃庭聽著身后漸遠漸去的行軍馬蹄聲,抿了抿面具之下的紅唇,策馬緩緩停了下來。
她要以一人之力攔下近萬名巫族兵甲。
她會死,但那支紅鸞將士會活下來。
在她看來,已經是不虧的了。
就在黃庭的思緒之間,那支巫族輕騎大軍已經追殺而至。
黑壓壓的巫族大軍如同一只洪荒猛獸般停在了黃庭身前的十丈之外,在這片赤地上靜靜蟄伏下來,不過誰都清楚這只是短暫的寧靜。
巫域大軍最前方的那列軍陣緩緩出現一道口子,有一騎自軍陣中不急不緩地駛了出來。
一身肅殺之氣近乎凝為實質的黃庭緊緊盯著那道身影,雙手攥拳,纖細的手指陷入掌心而不自知,宛若想要以眼神利劍將其穿透。
紅鸞軍伍中的兩名百夫長皆是死在這人的手上,甚至就連自己右臂上的這一劍也是經他手遞出來的。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看你這眼神好像要把我活吃了一樣。”那名從大軍軍陣中走出來已經是半步造化境的巫族男子笑瞇瞇地說道。
嘴上這般說著,但他那陰鷙酷烈的目光卻一直游走在黃庭玲瓏有致的身軀之上。
這樣的女子死在這赤地荒野之中委實是暴殄天物了些。
察覺到那名男子極為不安分的目光,黃庭黛眉緊蹙眼神冰冷凌若霜雪。
“我姓戈爾,名復敵。”那名男子笑著說道。
他并不著急去追殺紅鸞軍伍的漏網之魚,追上了眼前的這名女子,若是能夠再將其活捉,那自己在中軍帳的軍功簿上就會再添上濃濃的一筆。
這一筆就足以將自己頭頂上的副字給化去,成為真正執掌身后這支驍騎營的將軍。
“名字我記住了。”黃庭面無表情地說道。
她現在要給那支紅鸞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我知道你,你是黃庭。”戈爾復敵俯身前傾,瞇著眼睛,想要透過那張青銅假面看到后面的那張年輕面孔。
“我還聽說你是長城上數一數二的美女,怎么樣?要不要摘下面具來讓小爺我開開眼?”
戈爾復敵的話音剛落,身后的那座軍陣中就傳開了不小的喧嘩聲與唏噓聲。
“你看,我身后的這群兒郎們也想要看看。”戈爾復敵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笑著說道。
黃庭瞇了瞇那雙冷冽寒眸,眼中傾瀉而出的是刺骨冰冷的殺意。
她一身的靈力吞吐不定,仿若對面的戈爾復敵只要再口出一句污穢之言,她就會暴起出手。
“說實話,哪怕你的境界再精進半步也不會落得現在這般田地下場。”戈爾復敵自然感受到了黃庭身上毫不遮掩的殺意,搖搖頭,“可你只是天相境,終歸還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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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了。”
當初黃庭是以半步天相境對戰姬歌,不過還是輸給了有凌云逍遙游傍身的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