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
他明白,若是自己現在承認,哪怕是他們身后有近萬名驍騎營將士,他們也難逃滅口之劫。
被一位同帝子人物交手卻全身而退且大道可期將來肯定會平步青云的青年盯上,這在他以后的軍伍生涯中絕對是如同噩夢一般寢食難安。
姬歌聞言點點頭,看向戈爾復敵,問道:“你們是打算就此罷手還是同我耗到底?”
“閣下若是選擇離去我們絕對會按兵不動。”戈爾復敵信誓旦旦地說道。
“大人!”尚未知曉姬歌真正身份的扇峰神色冷峻地喊道。
若是這般任由他帶著黃庭離開,那他們這場謀劃已久甚至躲過了天機的千里奔襲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屆時功虧一簣不光弟兄們作為前鋒的軍功撈不到手引來不滿而且延誤戰機私放敵人只怕到時戈爾復敵頭上的那頂男子都難保。
“閉嘴!”戈爾復敵大聲喝道。
姬歌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回答后便轉過身去,徑直走到黃庭身前,拂袖一揮將那道靈力護壁撤去。
“能自己站起來嗎?”姬歌冷聲問道。
體內靈力枯竭氣力也散盡的黃庭試著抬了抬手臂,最后微微搖搖頭。
“麻煩。”姬歌嘆了口氣,說道。
黃庭察覺到姬歌話語中流露出來的略微嫌棄的意思后剛想開口說“你不想管可以不用管我你走你的”,可尚未等到她出聲被感覺到身體一輕,等到她反應過來后已經趴下了姬歌的后背上。
“準備回長城了。”姬歌頭也沒回地淡淡提醒道。
“他們會放我們走?”黃庭滿臉訝異地問道。
“他們也不敢攔我們。”姬歌雙手往上抬了抬她的身子,說道。
黃庭輕哦一聲,便沒有再開口。
怎么瞧著瘦不拉幾的沒想到還挺沉,姬歌在心里腹誹道。
看著姬歌與黃庭兩人愈行愈遠的身影,戈爾復敵松了一口氣,心湖上久懸不墜的巨石這才掉落下來。
“將軍,你為什么會放臣歌離開這里?”扇峰顧不得地上的止氓,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戈爾復敵面前,問道。
“因為憑我們幾人攔不下他。”戈爾復敵沉聲說道。
“哪怕是我們聯手也攔他不下,可我們身后還有近萬名驍騎營的將士,只需要幾個沖鋒他也就死無全尸了。”扇峰爭執說道。
“幾個沖鋒?”戈爾復敵如同此時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待白癡一般,“你真以為僅僅一招就能夠將你同止氓擊退,而且三言兩語就使得止氓道心不穩的臣歌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他是姬歌,是那個即便是半座巫域青年一輩的天才翹楚手段盡出都沒能夠將其留下的姬歌。”半燦擔心姬歌會重新折回,便以心湖漣漪的手段同扇峰解釋說道。
“其實按照你說得將軍大可動用身后的驍騎營,即便是能夠以人海戰術拖死姬歌可等到那時整支驍騎營的編制將不復存在,這個罪責由誰來承擔?”
“更何況若是姬歌不顧道義撇了重傷的黃庭一心要走,我們在場之人又有誰能夠攔下他?”
“扇峰兄,將軍考慮地肯定要比我們多得多,說實話先前你不該那般以下犯上頂撞將軍的。”
相比起止氓與扇峰二人,接到軍令擔任隨軍修士的半燦似乎是更懂規矩一些。
“屬下知罪。”聽到半燦的話后,扇峰眉目微皺,最后在沉吟了片刻以后這才拱手對著戈爾復敵低聲說道。
“算了,你事先又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若是與你再作深究倒顯得我心胸狹隘了。”戈爾復敵擺擺手,說道。
在得知那個臣歌的真實身份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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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確實有過動用整支驍騎營來圍剿他的打算,但這個念頭幾乎是在剎那間就被他徹底地打消去。
拉上整支驍騎營來給姬歌陪葬先不說劃不劃算,哪怕最后把驍騎營給拼沒了誅殺了姬歌,誰又能保證最后這滔天的軍功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還不是會被上面的人給瓜分了去。
等到那時自己就是光桿將領誰會聽自己的只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