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腳下那條過馬道上斜插著一根槍身依舊在顫顫巍巍的槍戟。
那桿破空而來的槍戟就插在他身前一尺的地面上,攔住了他的去路,很明顯是有人特意為之。
姬歌看著那桿裹挾著的威勢已經將一方古磚炸裂成齏粉的槍戟,眉頭緊皺,臉色陰沉。
“你可以站住了。”與此同時,有一道人影自過馬道的另一頭朝著姬歌這邊緩緩走來。
在其身后是一隊身著鐵甲手持戰戟肅殺之氣極為濃郁的重甲士卒。
姬歌注意到那道人影身后其中一名重甲士卒手中空無一物,既然手中空無一物那自然是因為那桿槍戟已經插在自己面前了。
既然這樣事情就已經很清楚了,對自己出手之人就是那個帶隊之人。
“讓開,我趕時間。”姬歌看著走自己身前一丈半處停下身來的那名青年男子,冷冷說道。
“哦?趕時間去做什么?”那名身著黑色甲胄攔路的男子戲謔笑道:“是忙著要去刺探我方軍情然后傳遞給巫族好讓他們破城而入嗎?”
“還是說要借著送黃庭回軍營的間隙去刺殺我軍領兵的將領使我軍心不穩?”
姬歌聞言長眸半瞇,對方一上來就給自己扣上了這兩頂天大的帽子給自己安上了這么大的罪責,擺明了是來者不善。
而且隨著此人的話說出口落在守城將士的耳中,姬歌很明顯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神色變化繼而看向自己不善的眼神。
“我是明銳營的臣歌,這是我的腰牌。”不想再同莫名男子糾纏下去想要盡快救治黃庭的姬歌深吸一口氣遞出自己的腰牌表明身份說道。
“你說你是臣歌?”那名男子重復一聲道。
姬歌壓下心中已經緩緩抬頭的惡蛟,點點頭。
“巧了,我之前就聽說明銳的臣歌已經消失好長一段時間了,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而且身后還背著重傷昏迷的黃庭?”那名青年男子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咄咄逼問道。
姬歌眼神冰冷地看向攔路的男子,沉聲問道:“你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青年男子聳聳肩一臉無謂地說道:“我就是覺得你是混入長城的細作罷了。”
青年男子此言一出,在其身后的那對重甲士卒皆是將槍戟對準了姬歌。
動作干凈利落殺伐果斷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單憑這一點就遠超尋常的守城軍甲。
姬歌神色一凜,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我可以留在這里等待查明我的身份,可黃庭等不得,我同你在這多浪費一份口舌她就會多一份性命之憂!”姬歌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若是你們信不過我可以派人送黃庭回軍營,屆時自然會有人去幫她醫治。”姬歌看向城頭兩旁的竊竊私語的將士,提議說道。
“我同意。”身著黑色甲胄的男子笑著說道:“傳回長城中的軍信中說她黃庭一人攔下了近萬名巫族的驍騎營,試問一個天相境又能夠在近萬人的軍陣中支撐多久,更何況帥兵之人還是半步造化境的戈爾復敵,退一萬步來說她黃庭是怎么堅持到你臣歌出手的?”
姬歌聞言眸底閃過一抹凜冽的寒芒,繼而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是我還是我身后的黃庭都有通敵之嫌,所以必須要跟你走一趟了是不是?隋有武?”
直到現在姬歌才認出這個眼神陰翳的攔路男子究竟是何人。
此人正是大秦虎師幽狼兵團望幽營的指揮使隋有武。
其實這有不能夠怪姬歌,一來他此刻一心顧著背后的黃庭哪有多余的心思去考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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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二來就是自己知道這個名字還是從閑來無事的無涯老前輩嘴中聽來的,自己在此之前甚至都沒有見過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