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沒有說話,事實上那支大秦虎師將軍的位置上早就該換人了,只是仲秋一直以沒有合適的接班人而遲遲不肯將虎符交出來。
當然這有很大的一部分緣由是因為吳起當上了上將軍的緣故,若是換成姬青云只怕仲秋早就告老還鄉回到家族頤養天年去了。
“這些年苦了你了。”無涯一邊將酒壺系回腰間一邊輕聲說道。
“算了,都這么多年了,已經習慣了。”吳起擺擺手,毫不介意地說道。
“對了,姬青云是不是還在城中?”吳起冷不丁地問道。
無涯點點頭,“在,現在正在紅鸞軍營里給黃庭那個丫頭療傷。”
吳起聽到黃庭這個名字后微微一笑,“若是黃庭醒后知道同在大秦虎師的隋有武這般刁難姬歌,老前輩你猜黃庭會這么善罷甘休嗎?還有與黃庭同出一軍團的四伍,會輕易放過隋有武嗎?到頭來還不是得給咱們的仲秋老將軍心頭上添堵。”
一想到這些吳起就心情大好,隋有武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晚輩。
當姬歌走下城頭來的時候遇到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的一個人。
“看樣子城頭上是完事了。”一身白衣抱臂環胸倚靠在城墻邊上的白涼轉頭看向姬歌,一雙璀璨星眸中精芒閃爍,淡淡說道。
“既然有興趣怎么不上去看看?”姬歌好奇問道。
“算了吧。”白涼搖搖頭,“若是你連隋有武那種貨色都收拾不了也不就配不上那個姬姓了。”
姬歌聞言心神一凜,他果然已經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用猜了。”白涼站直了身子,說道:“是上將軍吳起同我說的。”
“我就說先前你在城頭上看我的眼神就不對。”姬歌聳聳肩如釋重負般說道:“臣歌與你非親非故的你憑什么要幫他啊。”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白涼眉頭輕挑,“當初在城外見到覆著面皮的你時就懷疑生得這副相貌的人怎么可能會是青云將軍的兒子。”
“若不是當初你有沉香在身我肯定就當場宰了你這個冒牌貨。”
“還好你沒有。”姬歌微微一笑,“不然你口中的青云將軍就得痛失愛子了。”
“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話。”白涼神色鄭重地說道。
當初在第一次遇到姬歌時當時淬體四重樓的白涼同他有過交手。
那時雖然沒有決出生死但姬歌卻率先出聲投降,于是義憤難平的白涼在離開之時丟下來一句“你不配做他的兒子”。
只是現在清楚真名為姬歌的臣歌先是在各大豪族圣子圣女都嶄露鋒芒的狩春之獵中奪得了魁首,后來斂兵鎮地中又傳來了他與鬼族十殿閻羅之一的秦廣王激戰下落不明的消息,最后就是他在城頭上親眼所見姬歌將身陷重圍的黃庭救回來的一幕。
事實如此但又不僅僅如此,姬歌在巫域中的所作所為長城這邊還沒有得到半點消息,所以白涼現在可是是說“只知其三不知其四五六七八”。
“哦,你是說那句啊。”姬歌拍了拍額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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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揮揮手毫不在意地說道:“放心,我壓根就沒記在心上。”
“既然已經知道你是姬歌而且身在長城,我會飛劍傳信給青云將軍,將白袍祁師交到你手上。”白涼抿了抿薄唇,正色說道。
白袍祁師本就是姬青云的一支私軍,這在長城上已經算不上是秘密。
只是姬青云遠在青蔭福地所以才由他的義子白涼掌控,雖然后者身為義子但始終非姬姓,所以才有了私底下的那句“名不正言順”的緋言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