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長城拐角處的這個小插曲之后,姬歌便跟隨著參商他們回到了紅鸞軍營中。
雖然姬歌在狩春之獵前在長城上有待過一段時間,可那段時間只是在城頭上,下城的次數極少,至于各處軍營他去的更是少之又少。
哪怕是在此之前有跟隨無涯老前輩去過一次大秦虎師的演武場,現如今軍營對他來說也是極為陌生的存在。
“臣兄弟,前邊就是我們紅鸞軍營了。”參商看著如同走進了迷宮般有些暈頭轉向的姬歌,極為抱歉地說道。
姬歌環顧了一圈四周錯落有致林立著的各大軍營后,微微點頭,其實從各處軍營的分布其實就能夠看出這支大軍統帥的領軍能力如何。
若不是因為今日城頭上的那一變故,吳起想要撬動仲秋的根基還差點火候。
一念至此,姬歌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難道仲秋以前就沒看出來隋有武是一名“福”將嗎?
“臣兄弟,我們到了。”一道輕聲提醒在姬歌的耳畔邊響起,繼而打斷了他的思緒。
回過神來的姬歌輕哦一聲,抬頭看了眼面前的那道營門。
“姬將軍這次前來還帶了一名白發蒼蒼但精神矍鑠的老者過來,我趕去城頭的時候那位氣度不凡的老人正在給黃將軍療傷。”參商站在姬歌身邊,沉聲說道。
姬歌聞言朝著營門內望去,參商所說的應該就是陶老了,只是并沒有聽到他提及到師父,估計師父寧策同溫稚驪兩人已經離開長城回到斂兵鎮地了。
“還請參指揮使在前引路。”姬歌面帶微笑地說道。
“臣兄弟客氣了。”參商拱手說道:“臣兄弟是我紅鸞軍營的貴客,我自該在前邊帶路。”
姬歌拱手回禮,眼前的參商果真是豪爽之人,而且一路交談下來姬歌發現他并未有多深的城府,倒是一個值得結交之人。
等到參商帶領著姬歌走到紅鸞軍營后方的營房時,果然看到了青蔭福地的一眾人。
最先看到姬歌的還是雙手托腮正在望著營門那邊怔怔出神的巫淺淺。
當她看到姬歌站在路口上時,猛然從石椅上站起身來神情恍惚地看著那襲黑衣。
等到確定站在那里的就是那個只知道欺負自己討人厭的姬歌以后那雙本就水汪汪的眼眸中更是噙滿了淚水。
而后她急匆匆地跑到姬歌面前,抬頭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繼而狠狠踩了他的腳背一下。
姬歌極為吃痛地咧了咧嘴,然后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人抱住了。
“沒事了。”姬歌輕輕拍了拍雙手環抱住自己腰間的巫淺淺,嗓音溫醇地安慰道:“我這不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嘛。”
看到這一幕的參商撓了撓頭,這該不會是臣兄弟的妹妹吧,總不至于是他的女兒吧?
姬歌當然不清楚身邊的參商在想什么,若是他知道這個紅鸞營的副指揮使已經將巫淺淺當做是他的女兒的話,指不定就對他拳腳相向了。
“臣公子,沒事吧?”聽到這邊動靜的墨淵走上前來,滿臉擔憂地問道。
有參商這個外人在場墨淵當然不能夠光明正大地喊他姬公子。
“沒事,都解決了。”姬歌淡淡說道。
等到巫淺淺將鼻涕和淚水在姬歌的衣袍上抹拭干凈后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手來,只不過還是略帶哭腔地對姬歌威脅道:“叫你讓我擔驚害怕這么久,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姬歌低頭看了眼自己前襟上那一處不忍直視地濕漬后眼角一陣抽搐,現在他倒是有些慶幸自己穿得是黑衣了。
“公子,我和石前輩本來是打算去城頭上給公子你助陣的,只是主上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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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所以這才由無涯老前輩只身前往。”
在姬歌的心湖上響起了墨淵的清脆的嗓音。
姬歌點點頭,以武夫凝音成線的手段同墨淵說道:“你同我不用解釋這么多,若是換做是我我也不會答應的。”
“對了,怎么不見姬將軍?”姬歌當真參商的面對墨淵問道。
“剛才白袍祁師的白涼來過這里,然后就被大哥給帶走了。”不等墨淵開口,姬歌就聽到他身后有人甕聲甕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