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賭注其實就是一句話,一件事。
顯然,這樁賭局是石破天贏了。
那座距離城頭十數里之地的峰岳上有兩道白衣身形一前一后而站。
站在前面俯視著腳下密密麻麻數之不清的軍營的是姬青云。
而站在其身后目光崇敬以至于是仰望著他的是白涼。
“義父。”白涼的一句話打破了此間的寂靜。
“不得不說這些年來你做得很好。”知道他想要說什么的姬青云嗓音溫醇地說道。
“白涼自然不敢辜負義父的厚望。”白涼低頭擲地有聲地說道。
姬青云聞言輕嘆一聲,什么時候他能夠把這個不敢換成不會甚至這句話連說都不要說,那才是最值得他開心的事。
可惜不管自己怎么說自己身后的他始終放不下那份執念。
“已經見過小歌了?”姬青云轉過身來滿眼笑意地問道。
白涼神色復雜地輕嗯一聲,“是白涼先前看走了眼。”
姬青云看到他這副模樣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輕拍白涼的肩膀,笑著說道:“你這算是什么,當初在我們家鄉那邊這小子藏拙了十年都沒露出馬腳來過。”
白涼聞言猛然抬起頭來,那雙狹長眼眸中有精芒一閃而過,臉上卻是流露出幾分難以置信。
“沒錯,十年啊。”姬青云深吸一口氣,感慨萬千地說道。
“姬歌他...”白涼欲言又止,因為眼前站著的就是他的父親。
“都是過去的事了。”姬青云輕聲說道。
“這次你來找我所為何事?”姬青云雙手負后神色自若地出聲問道。
“涼兒此番前來一來是為了見義父一面,二來就是為了將白袍祁師的虎符交出來。”白涼站在姬青云身后,神情恭敬地說道。
等到姬青云注意到時已經看到白涼將那枚可以調動號令整支白袍祁師的虎符雙手捧至自己面前。
“你想離開長城?”姬青云目光落在那枚質地古樸的虎符上,狐疑問道。
“并非如此。”白涼否認道:“白涼依舊會在長城,依舊會在白袍祁師,但卻不再是白袍祁師的統帥。”
“既然姬歌已經身在長城,而且更是義父嫡子,那他才是白袍祁師名正言順的主帥。”
“你就是為了這?”姬青云笑著反問道。
“義父,這并非兒戲。”白涼抬首神色鄭重地提醒道。
“那你問過小歌的意思了嗎?”姬青云繼續問道。
“在這之前我有同他說過。”白涼如實回道。
姬青云聞言輕笑一聲,嘴角玩味地問道:“那他答應了嗎?”
白涼咬了咬薄唇,沒有出聲。
當時的姬歌有意避開這個話題,而且自己急于見到義父也沒有再次詢問。
“我再去問他一遍。”不愿對義父說謊的白涼沉聲說道。
“不用了,我不答應。”這座悄寂峰岳上突兀將響起了一道聲響,緊接著呼嘯而至的破空聲。
“你看,這小子不答應。”聽聞聲響就知道來人是誰后的姬青云笑容和煦地看向神色古怪的白涼,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