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眾人渾身一激靈冷汗直流。
至于最靠前的那人已經雙腿發軟跌倒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嘴唇打顫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雖然眼前已經消失不見了的黑門猛然閉闔上了,可距離最近的他還是看到一幕怪異到讓他終生難忘的景象。
雖然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朝門內瞥了一眼,但卻可以無比確信他在門內看到了一條洶涌澎湃勝過他生平所見到的任何一條江瀆大河。
那湍流激蕩奔流不息的江水仿若在那短短一瞬間已經將他的神魂給吸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一眼當中他看到的就是近乎讓所有修行之人都談之色變的虛空長河。
“在這里?”溫稚驪環顧了四周悄靜無聲死一般沉寂的虛空后,面無表情地問道。
在這片虛空小天地中她感覺不到絲毫的靈力,當下就是一處古卷上所記載的“無法之地”,若真要在這里破鏡在溫稚驪看來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當然不是。”寧策微微搖頭否認道。
隨后他向溫稚驪伸手示意將姬歌交來他照顧。
溫稚驪沒有多想,并且毫不客氣地將姬歌推了過去。
抓住姬歌肩頭的寧策說道:“知道為什么這方天地為何會是無法之地嗎?”
不等到溫稚驪開口寧策便自顧自地說道:“因為法盛之地就在我們的腳下。”
溫稚驪聞言低頭看向腳下那條奔涌翻滾著的虛空長河,黛眉微蹙,她好像有些明白寧策的意思,只是她不同意。
此時的姬歌她溫稚驪根本賭不起!
“我不...”最后那個準字還沒說出口,溫稚驪便看到寧策手掌一松,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個黑衣身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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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墜落而去。
溫稚驪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她就看到那道黑影墜入了虛空長河當中消失不見,只是激蕩起了一朵幽黑的浪花。
“姬歌!”溫稚驪神色緊張地高聲喊道,隨后便身形欲動想要將姬歌救上來。
“噌!”
寧策的一指點在了溫稚驪的秀欣的脖頸之上。
溫稚驪輕哼一聲轉頭滿臉嗔怒地看向寧策,只不過很快她的那雙動人心弦的美眸就緩緩閉闔,最終昏迷暈倒在了寧策的懷里。
“你先好好睡一覺吧。”寧策看著懷中呼吸平緩且悠長的溫稚驪,語重心長地說道。
自從遠在冥海的她得知姬歌被困巫域的消息以后便馬不停蹄地趕來長城這邊,隨后在踏入巫域的陽關兵鎮以后在千鈞一發之際從帝子秦良玉手上救下了姬歌,等到大戰結束以后他們一行人離開巫域重返長城后身在鎮撫司府衙的她因為聽到了一些風聲從而擔憂起長城上的姬歌所以自己這才修書一封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子趕緊回斂兵鎮地一趟,所以這一來一回又使得她沒有合上眼過。
“至于姬歌,你放心,再怎么說也是我的弟子,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寧策看了眼那條仿若亙古不變永不干涸的虛空長河,嗓音溫柔地說道。
在說姬歌,落入虛空長河并且被虛水淹沒的姬歌猛然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當姬歌睜開眼的那一剎那感受中從四面八方奔涌擠壓而來的那股千鈞重勢以后,他立刻就明白自己現如今身在何處了。
更何況這種地方自己也不是頭一回來了,當初自己修習帝術凌云逍遙游的時候就來過這。
現如今故地重游所以姬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只不過鮮血混合在虛水當中很快就被虛水沖淡消散。
此時的姬歌寧愿自己沒有恢復神識,甚至覺得就這般毫無意識地隨波逐流下去也好。
因為現在的他實在是太難受,不只是身在奔涌著的浩瀚虛水的擠壓,還有體內四肢百骸五臟六腑中的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