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一道被激蕩生出的靈浪以那團煙塵為中心向四周席卷蕩漾開來,最后煙塵徹底消散,兩道依稀可見的身影落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霎那間人群中掀起了陣陣軒然大波。
“這怎么可能?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他怎么敢這么做?難道他就不怕被青蔭福地的強者追殺嗎?”
“為什么是他?憑什么是他?”
“好不容易太平下來的斂兵鎮地又要不太平了。”
之所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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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些議論之聲,皆是因為他們看到的這一幕。
一襲白衣俊逸清秀的男子左手攙扶住脫力幾近昏迷的曾牛,右手握住了那柄即便是淬體五重樓的武夫,浮屠境的修士都沒能夠撼動分毫的黑劍沉香。
“謝謝。”神志恍惚的曾牛極為吃力地抬起頭來嘴唇翕動對著他感激說道。
剛才若不是身旁這個男子及時趕來在背后用一手支撐住自己,現在自己已經砸倒在地上生死暫且不論最起碼是不會醒著了。
“舉手之勞而已。”姬歌不動聲色地淡淡說道。
曾牛聞言抿著嘴唇默不作聲,只是他的目光卻落在了那柄劍身通體幽黑的沉香之上。
好像這柄劍就是叫做沉香。曾牛心中想道。
他依舊記得自己身邊的這個青年就在剛才一手撐住即將倒地的自己一握住了已經滿是鮮血的劍柄上。
遂即只見他微微向上一提,那柄耗費了自己所有氣力都沒拔出絲毫來的沉香就這般輕而易舉地被他拔出來握在了手中。
“知道你在想什么。”姬歌抬眸望向遠處神情各異的眾人,輕聲說道:“哪怕是我將這柄沉香借給你你覺得就能證明你兄長并非逃兵了嗎?還是說你覺得你說的話能夠讓督軍造的那群人信服?”
聽到這些話的曾牛滿臉的震驚訝異,“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這件事除了那日在酒鋪中的掌柜的應該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哪怕是自己的生父義母自己都沒敢告訴。
“我去過董記酒鋪,老掌柜是個心里憋不住話的人,而且我還在那買了兩壺杏花村。”姬歌解釋說道。
“而且我可以拿性命擔保,你的兄長絕不可能是逃兵,他死得極其壯烈。”雖然不想再揭開曾牛內心的傷疤,但姬歌還是執意說道。
就像來時他所決定的那樣,曾牛必須要知道真相。
“你見過我哥?”曾牛聞言眼神一亮,眸底綻放出光芒,抓著姬歌的左手問道。
姬歌不清楚他的這句話就如同曾牛瀕死之前看到地一根稻草,他一定會抓在手中而且是必須抓在手里。
姬歌搖搖頭,感受著左手上傳來的力道,“等我趕到那的時候他已經戰死了。”
“所以你根本沒必要向某些人證明什么,因為便就是如此。”姬歌偏頭看向嘴角的鮮血已經干涸的曾牛,嗓音溫醇地說道。
“若是你一定要得到那個真相,如果你能夠支撐下去,我...可以帶你走一遭督軍造。”姬歌說這句話時只是稍微思量了片刻便開口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曾牛強壓下腦海中傳來的陣陣眩暈感,試探性地問道。
“我嗎?”姬歌自嘲一笑,“只不過欠著你家掌柜兩壺酒錢的過路人罷了。”
聽到這個其實不算是回答的回答,曾牛用手背將眼角的淚水抹干咧了咧嘴,會心一笑。
“你看到沒有,他竟然將那柄沉香拔出來還握在了手中!”遠處觀望的眾人好像終于是接受眼前這個事實了,驚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