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吳起沒好氣地說道。
這小子也真是膽大,竟然把手堂而皇之地伸到自己將軍府來,從來都是自己跟別人要人現在他竟然敢開口跟自己要人,這不是反了天了,真是豈有此理!
“你也不用給我擺出一副我欠你錢的可憐模樣。”吳起沉聲說道:“當初仲秋同你在軍帳中所說的我都聽到了。”
姬歌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大概就是你堂堂的上將軍怎么能偷聽人家談話呢。
吳起毫不在意地說道:“你就對樂毅死心吧,關于他我另有安排,但我可以答應你將重罪在身的陶寄人以及他的虎賁營劃撥到你的魏武卒中,而且按照仲秋老將軍的意思,陶寄人改名為陶籬下,虎賁營還是由他執掌。”
“你還有意見嗎?”吳起詢問道。
“沒有了。”姬歌嘿嘿一笑,說道。
“那好,我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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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另外一件事。”吳起從姬歌身邊坐了下來,說道:“先前我已經安排人去了仲秋的軍帳,護住了他的尸身,所以仲秋身死的消息現在還沒有在軍營中傳開,不過我已經按照仲秋留下來的那枚玉簡中的記載以特有的隱秘手段向函谷兵鎮那邊發去了一封密信。”
“嘖嘖嘖,沒想到在仲秋老爺子之后又有上將軍你叛城投敵。”姬歌看向吳起調侃說道。
“你小子別太過分啊。”吳起瞪了他一眼,“少別在我這得了便宜還賣乖。”
姬歌聳聳肩,說道:“是是是,這么做真實委屈上將軍了。”
他當然清楚吳起的此舉的用意何在,無非就是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中的那個人和順帶爭一爭那個可以錦上添花的天時。
“仲秋老將軍的死訊你打算什么時候放出去?”姬歌狐疑問道。
“姬青云什么時候趕回驪山長城?”吳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姬歌聞言訕訕一笑,“說實話我也不清楚。”
“你還沒傳信給他?”吳起神色古怪地問道。
“這不還沒來得及嘛。”姬歌摸了摸鼻翼,極難為情地說道。
他從大秦虎師的營地中趕回將軍府,又從將軍府飛去了城頭,再從城頭去了督軍造將曾牛送回斂兵鎮地,最后則是從斂兵鎮地回到了將軍府,他連一口熱乎飯都沒吃上哪有時間給父親飛劍傳信。
吳起點點頭,面不改色地說道:“可以記你一次延誤戰機之罪了。”
姬歌聞言咧了咧嘴,眼角一陣抽搐,還有這樣翻臉不認人的?
“我寫!我現在就寫!”姬歌神情幽怨地說道。
“仲秋身死的消息壓不住太長時間的,屆時這個如同驚雷般的消息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若是我們不準備妥當,屆等到那時只怕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吳起神情凝重地說道。
“必須要姬青云回來擔任大秦虎師的統帥,換作旁人我不放心。”吳起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明白了事關重大玩笑不得的姬歌鄭重地點點頭,說道。
“希望來得及吧。”吳起站起身來,悠悠開口道。
按照他的打算在他公布仲秋的死訊后整座驪山長城肯定會嘩然一片,屆時自己還要將他臨死前交到自己手上的那塊玉簡上的機密昭告天下。
那時大秦虎師肯定會群情激奮,輿論甚至都會呈一邊倒的趨勢,等到那個時候只要姬青云能夠及時趕回長城,就能夠率領占據了“人和”的大秦虎師反將巫族一軍。
“這次的戰役我會讓你率領魏武卒作為先鋒,白涼會率領著白袍祁師與你一同出發,但也只是遙遙策應。”吳起以心湖漣漪的手段同姬歌說道。
“白袍祁師會不會出擊還要取決于巫族大軍會不會咬鉤。”
姬歌聞言苦笑一聲,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