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要怪,就只能怪臣歌拿捏人心的手段極為熟稔。
聽到鐘葵的解釋后祝幽現在才算明白過來剛才他在鄧千乘眼中看到的那抹決然之色究竟代表著什么。
“事先說好,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鐘葵仿若是猜透了祝幽的心事一般,滿臉正色地說道:“若是搏贏了那就是封侯拜相青云直上,若是輸了...”
說到這里鐘葵輕聲說道:“黃泉路上我們三人同行也不算孤單。”
他們巫族之人向來是敢赴死,愿赴死,總不會讓官場之上的勾心斗角給消磨的連那份意氣都蕩然無存。
“走吧。”鐘葵擲地有聲地說道:“總不能夠讓那個異族人在背后看我們的笑話。”
祝幽與鄧千乘兩人相視一笑,皆是重重點頭。
看到三位千夫長朝著谷口緩緩走去后,后知后覺的重甲將士也紛紛站起身來,只是在片刻遲疑后便緊跟了上去。
既然連將軍都愿意戰死沙場,那他們自然也不會茍且偷生。
其實說到底在他們聽了那個異族青年的那番話后最想要的無非就是公道二字。
憑什么我們在陣前拼死搏殺到頭來所有的戰功都算在了你們這群當官的頭上?
可既然當將軍的都愿意身先士卒那我們也愿意陪同你走上一遭,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總之要證明自己不是孬種。
當然,整支重甲大軍近百萬將士也沒有孬種。
就這樣,由鐘葵,鄧千乘以及祝幽三位千夫長率領著八千余名重甲精銳涌入葫蘆口。
鐘葵三人盡數戰死,八千重甲精銳十不存一。
那一日,葫蘆口一線關隘處尸首堆積如山血流成河慘烈至極,宛若一座人間煉獄。
某座軍帳之內。
“回稟將軍,鐘葵三人已經率領八千將士進入葫蘆口。”一名身材魁梧的將領單膝下跪,對著身前那位背對著自己的男子畢恭畢敬地說道。
他之所以敢在軍紀嚴明的軍伍中直呼鐘葵的名字是因為他們同為千夫長,甚至這個魁梧男子的資質還要比鐘葵他們三人還要老一些。
而能夠讓這么個悍將都恭恭敬敬尊稱一聲將軍的,眼前這個身材高挑的男子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大將軍阡陌長風極為器重之人,靠山軍的統領,重甲大軍之中唯一的異族之人,鬼晟。
聽到身后部下的回稟后,鬼晟緩緩轉過身來,那張宛若古典刻畫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總算還是識趣,沒逼著我對他們動手。”
“將軍,是否需要末將率領一支精銳前去支援他們?”那個身軀魁梧名叫左宗棠的千夫長甕聲甕氣地問道。
鬼晟聞言抬眸看了自己這個可謂忠心耿耿的部下一眼,笑著說道:“你覺得他們八千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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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谷中支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