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戟破空而來,最終毫無意外地刺在了左宗棠的胸口之上。
看著地面上已經生氣斷絕靈力也悄然消散在天地間的左宗棠,慕容垂緩緩開口道:“走吧,屬于我們的戰爭還遠沒有結束。”
陶寄人輕嗯一聲,那張堅毅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巫族將領的戰死而心生憐憫,若換作是他重傷躺在地上,或許自己的下場會更慘。
戰爭從來都是出乎意料的殘酷,這是陶寄人自從登上城頭就明白的一個道理。
“你覺得將軍能夠勝過那個鬼晟嘛?”陶寄人收斂起嘴角的笑意,目光深邃地悠悠開口問道。
慕容垂聞言神色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知道自己失言的陶寄人訕訕一笑,“我不該問的。”
江山社稷圖內。
原本已經逼近姬歌甚至那只寒芒閃爍的鬼手在下一刻就能夠貫穿其頭顱的鬼晟猛然間暴退而去,直到后撤近乎百丈之后這才站穩腳步。
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癲狂神色,但眼眸中那份濃郁至極的忌憚之色是如何都掩蓋不住地。
雖然鬼晟不清楚那短短的剎那間在這個身世撲朔迷離的異族青年身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但多年來在生死邊緣行走生出的那份警覺卻告訴他若是他剛才那一擊落下,身受重傷的只會是自己。
此刻的姬歌緩緩睜開了雙眸,讓鬼晟狐疑不解甚至是驚愕訝異的是姬歌的那雙眼中皆是白色。
而且是那種仿若能夠吞沒這世間所有灰冥的純白之色。
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的臣歌給他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是那種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就身在這座天地之間,可他卻對他的靈力,對他的氣機毫無覺察。
甚至是那位大將軍阡陌長風都從未帶給他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又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
接下來的那一幕更讓鬼晟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雙眼純白的姬歌神色漠然地探出手去,手掌翻覆之間原本湛藍的天幕宛若被水洗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白色。
短短幾息之間這座小天地中除了白色之外不見其余色彩。
而渾身黑色鬼氣纏繞的鬼晟在這白茫茫之中就顯得極為突兀。
鬼晟悶哼一聲,因為他感覺到原本已經不再束縛著的天道此刻又重新朝他周身欺壓下來,甚至比之先前更加沉重。
隨后姬歌五指虛握,鬼晟驚恐地發現他原本纏繞在他周身的鬼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最后宛若一縷燭火直接被人掐滅。
“為什么會這樣?!”鬼晟臉色陰沉如水地自語道。
哪怕是身為這方天地之主的臣歌也只能夠以此間天道壓勝但卻做不到“釜底抽薪”直接消磨他自身的鬼氣。
不然先前在他剛進入江山社稷圖時臣歌就直接出手了哪還會等到現在。
可眼前他身上的鬼氣無故消磨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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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上釘釘的事實。
姬歌神色漠然地看向鬼晟,其實也不算是看,因為他眼中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仿若對面的鬼晟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