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口,但李長庚已經滿眼愧疚自顧自說道:“只是...將軍他...”
“督統怎么了?!”慕容垂神色一怔,這才看向李長庚背上的臣歌,雙手按住前者的肩膀,神色緊張地質問道。
猛然間他心頭靈犀所至,他就說先前那股不詳的預感從何而來,原來這一幕他早就見過。
昨日,殘陽如血,滿身傷痕的徐天德就是這樣背負著已經戰死的燕回風一步步走回軍營的。
而如今,卻換成了李長庚與臣歌。
李長庚抬頭看向慕容垂,輕聲說道:“將軍他沒事。”
慕容垂神色古怪地看了李長庚一眼,隨后以靈覺將他背上的姬歌籠罩開來。
究竟有沒有事他以靈覺探查一番就知道了。
“臣歌他怎么樣了?!”從不遠處的千軍萬馬當中殺出一條血路來的陶寄人在那支虎賁營的護衛下來到慕容垂身邊,滿臉血污嗓音嘶啞地問道。
“督統沒事。”慕容垂以靈訣再三探查后終于悠悠開口道:“他只是昏睡過去了。”
“當真沒事?!”陶寄人冷聲問道。
他陶寄人又不是白癡,與浮屠境三轉的鬼晟捉對廝殺后怎么可能會沒事?
而且當下依舊不見鬼晟的身影,唯一的可能就是鬼晟已經隕落在臣歌的手上,可這個可能就連向來堅信臣歌的陶寄人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慕容垂聽到陶寄人的質問后雙拳緊攥,沉默不語。
怎么可能會沒事,只是化嬰境的臣歌在與浮屠境三轉的鬼晟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捉對廝殺當中怎么可能會全身而退?!
過了良久,久到耳邊的殺伐聲愈來愈勝,倒在血泊中的魏武卒將士也愈來愈多,好像終于回過神來的慕容垂抬頭癡癡地說道:“臣歌跌境了。”
“跌境...”陶寄人聽到這番話后眉頭微皺,雖然有些意外但卻在自己的承受范圍之內,其實他心底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那個打算,所以眼下陶寄人對于跌境一事心里還是有些慶幸。
跌境幾乎對于洪荒古陸上所有練氣士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噩耗。
畢竟辛苦精盡的修為境界一著不慎便回到原先起點,這種絕望以及挫敗感極有可能會成為修士叩響大道門扉的心魔。
所以修士一旦跌境,想要在再大道上前行一步比之先前只會是難上加難,說是難如登天也不例外。
可像臣歌這種戰力根本就不能夠以尋常境界來估量的天才翹楚怎么可能會在乎境界一事。
跌了再漲回來不就好了。
所以幸好也只是跌境那么簡單。
“那他現在?”陶寄人繼續追問道。
既然他先前是化嬰境,那如今跌境以后該是凝神境了吧。
猜到他心思的慕容垂看向還不知道真相的陶寄人,搖搖頭說道:“并非是凝神境。”
“督統大人他現在一身的靈力境界盡數散去,已經同人世間的一個凡夫俗子沒什么區別了。”
“而且...”慕容垂壓低了嗓音頹然說道:“而且臣歌的大道根基盡毀,只怕以后再難踏上修行一途了。”
“也就是說...”陶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