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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群龍無首的靠山軍對于魏武卒的威脅已經不復先前。
“將軍,靠山軍軍心大亂,我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乘勝追擊。”從天幕上空重返姬歌身邊地慕容垂沉聲建議道。
姬歌聞言神色復雜地看了眼慕容垂,又轉頭看向身邊的魏武卒將士,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有的甚至已經斷臂殘腿。
然后他搖搖頭,說道:“已經沒有再追下去的必要了。”
其實不是沒必要,而是不能夠。
難道要魏武卒的將士拖著重傷之軀去追殺敵軍嗎?那最后死的是誰都要兩說。
大概已經從姬歌話里聽出意思來的慕容垂點點頭,雖然當下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境界全無,但他依舊是臣歌,始終是上將軍吳起欽定的魏武卒督統。
“將軍,你身體沒大礙吧?”慕容垂在沉吟片刻后始終有些不放心,所以最后忍不住低聲詢問道。
姬歌聞言笑容和煦地說道:“應該是沒有什么毛病。”
當初在那幅江山社稷圖姬歌自毀那顆摘星珠,將所有的境界修為“付之一炬”,換來的就是對那座小天地的絕對掌控。
其實當時李長庚的感覺并沒有錯,當時的姬歌所代表的就是至上無情的天道,亦或者可以說那時的姬歌就是天道本身。
也只有那樣才能夠碾壓虐殺浮屠境三轉的鬼晟。
所以雖然事后姬歌的靈海盡毀境界皆廢,但當時鬼晟對已經化身天道的姬歌束手無策只能夠引頸待戮,自然也談不上將其重創或者是以死換傷。
所以眼下姬歌除了毫無靈力在身外并沒有太多不適。
“將軍...”李長庚抬眸看向那道白袍身影,欲言又止道。
已經猜到他心思的姬歌極為瀟灑地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沒必要,就像我先前說的那樣,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與你無關。”
“只是以后不能夠再修行罷了,其實我早就打算大戰結束后離開長城做個閑云野鶴了。”
姬歌走到李長庚身前,輕輕拍了拍后者的肩膀,眉眼微彎面帶笑意。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在他心湖湖底究竟是多么的“暗流涌動”。
若不是有外人在場,若不是這場戰爭還要繼續下去,若不是他身上還背負著魏武卒將士的性命,他現在可能已經生出心魔陷入那種癲瘋心境了。
姬歌從未忘記他身上背負的是什么,是軒轅一脈的千年氣運,是先祖有熊氏的寄托期許,是島境之上同族血親的一個公道。
但當時那種局面若是他不選擇踏出那一步那就是必死之境,當然可能他不會死,可以遠遁千里之外,可慕容垂他們會死,數萬魏武卒將士會死。
所以他必須要踏出那一步,哪怕他知道最后會是個怎樣的下場。
可真走到這一步,當姬歌在李長庚背后醒來,當他連自己的體內靈脈都不能夠內視,當然也不能夠在運轉靈力時,他如同墜入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若是不能夠修行,他怎么完成先祖的抱負?怎樣建功立業名動天下?最重要的是怎樣去見遙遙仙族的她?
這些事情就在他醒來的霎那間如同走馬觀花般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最終他選擇睜開眼睛其實也無非是想到了從某卷泛黃詩經中看來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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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
“將軍永遠都是魏武卒的督統!”慕容垂眼神堅毅地說道。
大概也只有像他這樣的將種子弟才真正清楚姬歌的作為究竟有多么慘壯。
所以就在先前李長庚背負著姬歌出現的那一刻,慕容垂就認定了他就是魏武卒的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