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件事在我離開島境之前先祖曾經特意同我說過。”過了良久,姬歌緩緩開口說道。
“我大概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姬歌看了眼身前這位不動聲色的神農氏,深深呼出一口濁氣,說道:“說實話,我并沒有覺得您做錯什么。”
說話這句話后姬歌抿了抿薄唇,就沒有再繼續出聲。
而神農氏在聽聞這句話后臉上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異樣,他輕聲問道:“是你臣歌這么認為的?”
姬歌搖搖頭,否認道:“是身為軒轅后人的姬歌這般認為的。”
臣歌與姬歌雖說是同一人,但兩者的身份卻相差甚遠,所以能夠代表的意思也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神農氏聞言仔細盯著那張清秀俊逸的年輕臉龐,沉聲說道:“你沒必要為了我而特意這般說。”
姬歌聞言先是一怔,隨后便明白過來這位炎帝大人是會錯自己的意思了。
姬歌微微搖搖頭,解釋道:“事實本就是如此。”
可能現在島境上的軒轅一脈的年輕人只知道那座巍峨入云的思規樓中有一位年歲久遠的強者坐鎮,但至于是誰他們不清楚,甚至他們家中長輩都未曾告訴過他們島境之上眾族人的先祖是誰,那宗祠中最頂端的供奉著的那塊無名牌位究竟該上書誰的名字,而他們又是如何遷徙至島境上的,那祖規又為何禁止他們踏出島境半步。
這些種種,青年一輩中除去姬歌之外,甚至包括與溫稚驪情投意合心有靈犀的謝庭芝都不清楚。
知道這些的可能就只有那些個名門世家老一輩的家主了。
但姬歌清楚,即便是爺爺也從未對此抱怨過什么,對那些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沒有半點怨言。
因為老一輩人都明白那些個事理,若事情真如代代口傳的那般,當年那件事確實是先祖做錯了,沒什么好狡辯的。
所以在姬歌看到當年這位炎帝大人做出代師將先祖逐出師門一事沒有半點錯誤,錯的是當時先祖帶領軒轅一脈的族人為了不連累整座人族繼而遠走他鄉時半路上接連遇到的伏殺。
這件事不用先祖囑托,當然先祖為了姬歌的性命安危著想也并沒有特意提起這件事,說到這里時只是簡單一語帶過。
可是姬歌哪怕是從那三言兩語中也能夠聽出當年那接二連三的伏擊暗殺的血腥與慘烈。
若不是因為那場場伏殺,先祖也不至于會被毀去肉身只以一縷神念處在天地之間。
所以姬歌在離開島境時已經暗自發誓,他一定要將當年那些暗殺之人包括幕后主使給揪出來,然后讓他們血債血償。
“在想什么呢?”神農氏看著出神的姬歌,打趣問道。
“對了,我師弟他怎么樣?總不能用先前那一個好字就給我打發了吧?”不等姬歌開口,神農氏便繼續問道。
因為聽到姬歌之前那句回答的他心情微好,他這千年來最擔心的就是軒轅一脈的族人對自己當年的那個決斷怨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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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份怨恨隨著日積月累會越來越重,最終一輩又一輩傳下去后人族三脈便宛若世仇,再也沒有和好如初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