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負后的神農氏一直抬頭瞧著那看似盡在咫尺幾乎觸手可及的明月,神色平靜眼中沒有半點波瀾。
而已經習慣了身邊站著這么一位絕頂人物的姬歌再為不復先前初見神農氏時的那般拘謹,身體也徹底地放松下來。
至于巫淺淺則是看看身旁的姬歌,又小心翼翼地瞅瞅不遠處的那位身穿紅袍的古怪男子,黛眉微蹙,那張粉雕玉琢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復雜的神色。
“累嗎?”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久久沒有出聲的神農氏與姬歌異口同聲地開口問道。
所問之人自然便是對方了。
話一說出口,姬歌與神農氏相視一笑,又近乎同時開口道。
“還好。”
“習慣了。”
前者是身上擔負的那份軒轅一脈千年氣運的重擔,是讓軒轅一脈如何正大光明重臨洪荒古陸的使命。
后者是一人枯坐白玉京千年之久的孤寞,以及如何在強敵環伺的處境下保存下炎帝一脈的傳承,如何讓人族在諸天百族中屹立不倒的謀劃。
后來者姬歌與前古的神農氏其實亦是有頗多相似之處,同是苦心人。
“要走了。”神農氏看了眼遠處的天色,極東方向已經緩緩泛白,淡淡說道。
“這么快?”姬歌聞言狐疑不解地問道。
神農氏點點頭,解釋說道:“牽一發而動全身,我離開白玉京出現在這里除了破局之外在者就是向幕后之人挑明我的立場,讓他們知道在你背后站著的并非是有一座驪山長城,一座青蔭福地,還有一座...”
說到這里神農氏微微一頓,原本雙手負后的他眼神霸道凌厲神色睥睨天下地說道:“還有一座白玉京。”
姬歌聽到這番話后微微一愣,旋即對著面前的這位紅袍男子作揖行禮躬身一拜,沉聲說道:“人族晚輩姬歌在此謝過炎帝大人。”
等到姬歌再直起身來時面前已經不見那襲紅袍。
城頭之上,天地之間只留點點星火。
“他已經走了。”就在姬歌環顧四周之時,一道滄桑的嗓音在他的背后淡淡響起。
姬歌聽到那道熟悉的嗓音后就知道是無涯老前輩來了。
果不其然,在他轉身后就看到一位身著破爛甲胄背掛長劍的老人老神在在地倚靠在城墻之上。
“老前輩你沒受傷吧?”姬歌看著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無涯,神情關切地問道。
“我能受什么傷?!”無涯老前輩聞言瞪了姬歌一眼,沒好氣地反問道。
他只是在見到了那襲紅袍后心生感慨而已。
自己戍守城頭千年之久,在這千年間從未見過那位人族之主登上城頭。
千年的光景,其實自己對他的怨恨已經削減了很多。
當年他年輕氣盛,氣不過炎帝將自家的先生逐出師門差點沒有問劍白玉京,若不是當時有兄長阻攔他可能就真的去了。
當年憑借他那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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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修行即便是去了也無濟于事,當然即便是現在去也同樣會是當年那個結果,改變不了什么。
這些年無涯一直在心里想,若是炎帝當年沒有將先生逐出師門,而是他們師兄弟三人同仇敵愾,以人族一族之力對抗諸天百族,那如今的天下會不會還是這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