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不單單只是立下煊赫戰功的臣歌了,還是書院傳詔的學生。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第一個自驪山長城走出去的書院學生,是驪山長城破天荒的讀書種子。
這些扎根在此世代生活在這里的老一輩聽聞此事想必很是欣慰。
姬歌相信,以后的驪山長城不單單會有鐵馬冰河入夢來,會有那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更會有瑯瑯書聲入耳來,會有曉窗分與讀書燈獨共圣人語。
“走吧。”姬歌遙望了遠處隱約朦朧的城頭一眼,輕聲說道。
“去哪?”巫淺淺撇了撇小嘴,問道。
姬歌聞言聳了聳肩,理所應當地說道:“自然是回去洗洗睡了。”
“難道不是嗎?”姬歌嘴角挑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反問道。
巫淺淺瞪了姬歌一眼,不甘示弱地反駁道:“這還用你說啊!”
旋即她便賭氣般頭也不回地率先朝街頭走去。
姬歌看到這副模樣的巫淺淺苦笑一聲,小聲嘀咕道:“這丫頭什么時候能長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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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姬歌還不知道,當有一天巫淺淺不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而是成為執掌巫族大權,換上一身紫衣長裙站在重傷的他身前成為那個君臨天下睥睨蒼生的巫族圣女之時,那時姬歌反而覺得她還是永遠都不要長大得好。
城中某處燈火通明的軍營之中。
自從魏武卒在姬歌手上現世之后,得到吳起允許的姬歌便將魏武卒的駐地軍營從那處虛空中“搬移”了出來。
在某座軍帳當中有幾人盤膝席地而坐,在他們面前各有一尊已經啟封的酒壇。
當然不僅如此,在他們各自身后還有四五壇已經空落落的酒壇。
“沒想到督統大人會成為書院的學生。”身著甲胄生得一副劍眉星目豐神俊朗模樣的慕容垂看著面前緩緩消散的玄光鏡,沉聲說道。
書院他自然知道,信詔他也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督統大人會被書院傳詔選為學生。
“我也沒想到。”一身玄衣的李長庚仰頭灌了口烈酒,神色復雜地說道。
哪怕他已經打心眼里尊崇敬佩那個名叫臣歌的人族青年,那位魏武卒的督統大人,但他也始終將其當做終其一生也要超越的對手。
只是如今看來哪怕他已經靈力盡失自己也趕超不上他了。
書院啊,那可是讓古陸之上無數的天縱之才都趨之若鶩的書院啊。
同樣是一身甲胄的徐天德見到定格在玄關光鏡中的那襲熟悉的青衫背影后粲然一笑,“督統大人能夠入得書院是我們魏武卒的大喜之事,我干了,你們隨意。”
坐在徐天德身旁臉上已經明顯有幾分醉意的陶寄人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在場的四人當中他是最早與那襲青衫打交道的,也是最早認定追隨在其身后的。
所以看到被書院傳詔后的姬歌他眉眼間的笑意也是最盛的。
連那座素有“天下第一關”的函谷兵鎮都被他們攻破了那書院有信詔傳來在他看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敬將軍。”陶寄人單手握住酒壺,醉意朦朧地高聲喊道。
“敬督統大人。”
“敬我們的沙場點兵與子同袍。”
“敬驪山長城千秋不倒萬世不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