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以前世的劍道造詣勝一個小輩,還真不值得一道。
“無塵劍子…輸了?一代王級劍體,純比拼劍道,竟也不如莫凌軒?”
“真是難以想象,這莫凌軒只有二十多歲,但不僅武道實力上逆天至極,就連劍道造詣竟也如此臻至化境!”
此刻,在場的眾人也都發出了震撼的聲音,這個結果,出乎了他們很多人的意料。
“我遠不如你…”
無塵劍子亦是親口承認了,但出奇的是他的雙眼中沒有一絲失敗的頹勢,有的反而是在深思。
他在回憶著和莫凌軒交戰的過程,以及莫凌軒說的每一句話。
隨劍之意、心之意,方才是真正的劍心通明…
細細想來,他猛然發現莫凌軒的每一句話以及方才的每一劍,都要比他們荒劍宮的三大劍主人物都要高深透徹的多,讓他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荒劍宮的幾位強者,此時則是面色難看至極,無塵劍子輸了,要是真退出了荒劍宮加入帝魔宗或是選擇了死路,那都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如何選?”
莫凌軒再次淡漠開口問道,愿賭,便要服輸。
若無塵劍子選擇死路,那他也不會絲毫猶豫,賜他一死。
“我…愿跟隨莫公子麾下!”
足足半晌,無塵劍子終于給出了答案,他選擇加入帝魔宗。
莫凌軒淡淡點頭,無塵劍子會如此選擇,他并不意外。
這世上不乏一些‘武癡’一般的人,在他們的心中,唯有自身的實力。
而無塵劍子,顯然就是和‘武癡’一個性質的‘劍癡’。
“無塵…你!”
“劍宮對你有大恩,你怎能判出劍宮加入其它勢力?”
“三大劍主亦待你不薄,甚至將來的荒劍宮都是你的,你竟放棄這等榮耀?”
他的選擇,瞬間讓荒劍宮諸強都是怒斥了一聲,無塵劍子真被招攬入其他宗門的話,這讓他們根本沒法回去交代。
“諸位前輩、師弟,無塵并不看重所謂之權勢,只望能在實力上有所提升。鳥擇良木而棲,今日無塵亦尋得理想之地,但自知無顏再面對三大劍主之栽培…”
無塵劍子起身,向著諸位荒劍宮武者鄭重躬身一拜,再次開口道:“因此,今日無塵在此自斷一臂,以叩謝師恩…諸位前輩,可將無塵一臂帶回復命…”
說罷,他直接舉起無塵劍,猛然向著自己的左臂揮砍而下。
“砰…”
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掉落在地上,鮮血不斷滴落大地。
無塵劍子封住傷口,隨即將斷臂拾起,再次躬身奉上。
自始自終,即使是斷臂時的劇痛,都沒有讓他發出一聲慘叫,有的只是無盡的平靜。
而莫凌軒,也是冷眼看著這一切,但在心中卻是暗暗肯定。
無塵劍子自斷一臂,他沒有阻止。
因為,這是他自己與荒劍宮訣別的方式。
但正是這樣敢做敢當、對自己也狠的人,莫凌軒才會肯定他,這樣的人,若用得好,將來會是一柄利劍。
至于那斷去的一臂,莫凌軒也不擔心,待其突破至涅槃境自可涅槃重生,戰力方面,雖有折扣,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畢竟劍修有一手可持劍即可。
“無塵,你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