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意識到自己太過弱小了,想要保住性命,想要再見到希音,只能聽從他人的安排。
他握拳站起身,想要快速變強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他看向希音。
如果不是真的到了絕境,那條路絕對不能走
希音目送祁業離開,在他將要走出那道石門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業兒,萬事小心。”
祁業回頭,臉上是雀躍的笑,“師尊有什么想要的徒兒下次來給你帶。”
“沒有,只要你能平安就好。”希音看著他輕聲道。
祁業開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石門就轟然關上,將兩人徹底隔開。
希音抬眼看著眼前的人,原本還有些溫柔的神情徹底冷卻,“你怎么來了。”
“我每日都來,你應該已經習慣了才是。”一身黑袍,從頭到腳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池阿堯朝希音走去。
希音閉上眼睛,盤腿坐在石床上準備修煉。
池阿堯對她冷淡的態度并不生氣,他在希音身旁坐下,抬手勾起一縷她的青絲,“你不想知道你的乖徒弟都背著你做了些什么嗎”
希音睜眼,雙指并立斬斷了自己那一縷發,“不管他做了什么,我相信那都不是他自愿的。”
池阿堯一怔,他大笑出聲,“我以為你萬事以正道為重,鐵面無私,沒想到也有偏心的一日。”
“一個是魔族,一個是我的徒兒,該信誰我心里清楚。”希音語調平緩,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可偏偏就是這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將池阿堯激怒,他一把抓住希音的手腕,語氣陰狠,“當初你殺人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錯了就是錯了,手上沾了人命,不管因為什么,都應該受到懲罰”
希音想要將手腕從他手中抽出,可是他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牢固。
她也沒再掙扎,只是精致的眉頭微蹙,“你之前認識我”
池阿堯慢慢俯身靠近希音,語氣夾雜著一些莫名的情緒,“真可惜,你不應該忘了我才是。”
希音將手放到他的面具旁,池阿堯就那么看著她,并沒有躲避,甚至那目光看起來還充滿了期待。
停留片刻,希音收回手,“不管你是誰都不重要。”
隱藏在面具之下的唇角牽動,勾勒出一個僵硬的幅度,“不重要是因為我墮魔的那一刻,你我就注定是死敵”
還不待希音開口,池阿堯又道,“若是有朝一日你的乖徒弟也墮入魔道,不知你是否還能如對待我一樣,將他也視為死敵。”
希音握拳,狠狠地將手從他掌心抽出,白皙的手腕清晰可見一道紅痕,“這個似乎也與你無關”
池阿堯還維持著剛才那個動作,良久之后,他低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手掌,又看向緊閉雙眼的女子,“哼早晚有一日,我會讓你眼里看見我,心里記住我”
池阿堯走了,希音這才睜眼,她不是太想應付那么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她又不認識池阿堯,整得她像是個始亂終棄的渣女一樣。
她敢肯定,原主為人十分冰清玉潔,絕對沒有跟誰有不清不楚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