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姬握拳對祁業的背影吼道,“在希音眼中,只要你為魔族殺了人,不管是不是玄天宗的弟子,你都有錯”
祁業腳步頓住,他嗤笑一聲,微微偏頭看去,“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十分了解她還總是用她來威脅我。”
祁業的語氣帶著厭惡,“真恨不得把你們全都殺了”
櫻姬愣在原地,她的心突然堵的厲害,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她真的好想問問他,希音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小心呵護,但是卻又問不出口。
最起碼希音沒有傷害過他,甚至幾次在他危險的時候出現,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
希音對他的好似乎從來都不求回報,光是這一點她就比不上。
不對,櫻姬突然想起了希音的另一層身份,北域的紫衣使。
她勾唇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真有意思,這么看來希音的目的也不是那么簡單呢。”
櫻姬沒有把希音的另一層身份告訴任何人。
雖然不知道希音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想從祁業身上得到什么,但是這么有趣的事情應該讓祁業自己去發現才是。
真想看看祁業到時候會是什么反應,畢竟他一向敬愛的師尊,可是化身魔女,將他囚禁起來折磨了半年之久呢。
況且就算她現在告訴祁業真相,他也未必會信。
至于她為什么不把希音的身份告訴畢禾他們,櫻姬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她可沒有忘記妖族那些死去的妖獸。
希音要是有能力重創魔族,她還求之不得呢,正好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
此時燕都最大最繁華的府邸之內,丁萬錄正左擁右抱的享受美人伺候。
知道明元清沒死的消息時,他還好一陣詫異,“沒想到那小子命還挺硬的。”
“說不定是殺手太弱,所以玄天宗的那些人才沒死,如此看來,長老您也不必如此憂心了。”有人諂媚道。
“不可掉以輕心,前段日子那人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嗎”丁萬錄皺眉接過懷中美人遞過來的酒水仰頭喝下。
“那家伙怎么能跟長老您比呢。”
丁萬錄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今晚給我加派人手,出一點差錯,你提頭來見”
“是”
丁萬錄做了那么多壞事,卻能一直在修真界浪,就是他足夠小心。
人家都把要殺他的時間告訴他了,如果這樣都沒防住,那他還真不用再混下去了。
“長老怕什么先不說他能不能找到您,就算是找到了,他又怎么可能傷到您呢”懷中美人柔聲道,滿臉不在意。
丁萬錄挑了挑美人的下巴,“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想到暗處幾人的修為,丁萬錄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逐漸沉浸在酒色之中。
他卻不知道有人早已摸清了他的位置,就等著取他狗命呢。
為了希音,祁業怎么可能允許自己失手,所以丁萬錄今日必死
祁業站在一處屋檐之上,抬眼看了看天色,抬手將身后的兜帽戴上,夜黑風高,一個極好的殺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