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不是想著待會怎么回去跟老爺說不讓我出國？”卿云淺一開口就把何姝畫嚇了一跳，她手上的咖啡因為受驚，一瞬間就撒了出來。
“你、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而后意識到自己這么說好像不合適，又尷尬地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出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為什么非要阻攔我呢？”卿云淺明知故問。
因為嫉妒。
這四個字何姝畫心知肚明，但是卻無法言說。
“我走之后，家里最受寵的姨太太就是你了，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用擔心別人分寵。這有什么不好嗎？”卿云淺問道。
“呵呵，大家都是姐妹，老爺會雨露均沾的。”何姝畫不肯落人口實，一邊說一邊垂下了頭。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大可以說實話。”卿云淺笑道。
見她不吭聲，卿云淺又道：“老爺對喜歡的姨太太有多寵愛不用我多說了吧，他當初為了我豪擲千金買了鋼琴，難道你不想體驗這種生活嗎？”
何姝畫捏緊了咖啡杯的把手，有些心動。她最羨慕的就是這一點，盧子政居然給卿云淺買了鋼琴。若是她的話，盧子政會給她買什么呢？
她不自覺地就陷入了比較。
“你不是不想出國的嗎？”何姝畫試探性地問道。
“這可是官費，不需要花錢，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卿云淺聳了聳肩。
“若是我不舍得你呢？”何姝畫隱晦地繼續追問。
“我直接跟你說了吧。若是我不能出國，那我就不高興，我不高興了就有人要倒霉了。”卿云淺抿了一口咖啡，自信滿滿道。
兩人都在暗示，兩人都聽懂了彼此話里的深意，何姝畫咬緊了牙關，有些惱怒：“所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真聽不懂么？”卿云淺挑眉。
“聽不懂。”何姝畫搖了搖頭。
“既然你聽不懂，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給你解釋解釋。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因為某些人的原因我沒法出國的話，那么我會讓她從盧公館消失。我說得出就做得到。你不會忘了昨天的事情了吧？”
“孟嬌月，你別太囂張了！”聽到她這么說，何姝畫捏緊了咖啡杯。
她知道卿云淺說的是實話，所以她才會緊張。
“我囂張嗎？沒有吧，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卿云淺微微一笑，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
這話讓何姝畫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吹了枕邊風讓盧子政把卿云淺留下，只會給自己留下一個敵人，到時候有卿云淺在，她或許連半分寵愛都分不到。
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了她，獲得她的好感，讓她出國。
“呵呵，我跟你開玩笑呢。”何姝畫倒是個能屈能伸的，她換了個表情，微微一笑，“能出國留洋是好事，我們可是好姐妹好朋友，我怎么會不支持你呢。”
“你能這么想我可真是太感動了。”卿云淺放下了咖啡杯，輕輕將手覆蓋在了她的手背上。
“你需要我做什么呢？”何姝畫沒有甩開她的手，直接看向了她的眼睛。
“老爺若是問起你，你就實話實說，說我拿到了第一，官費出國。若是沒問你，你就什么都不用做。”卿云淺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