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城,是盧子政的天下,他就相當于一個土皇帝。他若是不高興了,隨時可以出手干涉他人的命運,呆在北城,若是霍家哪日惹怒了他,那豈不是危險重重?
這一瞬間,霍知時下定了決心,他要帶著家人遠離北城。
這個學期應該來不及了,那就等下個學期吧,正好他可以先托人問問江城的大學招不招老師。
而這一切,卿云淺自是不知,她還在海上飄著。
這個年代的人種|族歧視非常嚴重,黃皮膚的亞裔在他們那里就是下等人,即便卿云淺買了一等船艙的船票,也依舊被其他一等船艙的洋人給瞧不起。
“這個小黃人長得還挺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懦弱的沒用的人罷了。”
“你們說她出國能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不就是去唐人街干那些站街賣笑的活計。”
這話一出,那些洋人都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他們說的是洋文,以為卿云淺聽不懂,所以說得十分的肆無忌憚,話語骯臟下流,不堪入目。
“請問你們的母親是做這行的嗎?專門站街賣笑給人陪睡,所以你們才會這么清楚。”卿云淺淡定地開口反駁。
她一開口,把那群洋人驚了一跳。
這小黃人怎么會說他們語言,還說得這么標準。
“聽不懂?”卿云淺反問了一遍,然后用德語又問了一次,見他們毫無反應,便用法語又問了一次。
這下那些人不淡定了,他們沒想到卿云淺居然會那么多語言。震驚過后才反應過來她在罵他們。
“你這個臭女人怎么敢罵人的!”為首牛高馬大的金發男子惡狠狠地瞪了卿云淺一眼。
“我沒有罵人啊,我只不過重復了一遍你們說的話罷了。”卿云淺十分淡定。
“臭婊子,你給我等著。”男人揮著拳頭就要揍卿云淺。
餐廳里的其他人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笑容,沒想到卿云淺居然接住了他這一拳,還給他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餐廳里頓時鴉雀無聲,那些洋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那個男人不服,繼續爬起來沖上來,卿云淺早就防著他了,自然不會讓他得逞。
看著一個一米六出頭的小姑娘把一個一米八的壯漢給打得鼻青臉腫,眾人不敢吭聲了。
“在餐廳打架是要被逐下船的。”船上的保安來拉起了偏架,“這位女士,請你自重。”
“第一,是他先動的手。第二,你們洋人不是講究紳士風度女士優先么,他都敢動手欺負一個淑女了,我正當防衛不行么?男人可以打女人,女人還手就不行是么?第三,我和他都是你們一等船艙的客人,你們這么光明正大地拉偏架,是不打算要商譽了嗎?”
一連好幾個問題把保安問得啞口無言。
“我沒打算惹事,但是我也不怕事。誰敢沖我動手,你們先自己掂量掂量。如果想打架,我隨時奉陪,我們華國人可不是好欺負的。”卿云淺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餐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