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言幾分鐘后從廁所出來,微微癟著嘴,心里難過的要命。
他對自己的初戀,還有所有的第一次,還充滿幻想呢。
沒想到身上卻發生了這么荒唐的事情。
想著反正這具身體的私密處,他也隔著紙巾摸過了,其他的倒也不必再那么矯情。
許喬言去了和德的臥室找出了一套睡衣,回來將燈關掉,摸黑換上。
手指會無意間的觸碰到身上細嫩的肌膚。
換完衣服,許喬言臉也紅透了。
天色已經很晚了,他爬到床上,因為累了一天,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很疲憊。
本以為一躺下就能睡著,但當腦袋粘上枕頭的時候,卻困意全無,清明得可怕。
腦子里又出現了那種神經被人扯著的感覺,一陣陣地痛了起來。
許喬言捂著腦袋哼唧了一聲,難受地皺著眉。
想起瞿容所說秦和德有失眠癥,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不不。
沒事的。
失眠癥都是心理元素。
跟身體應該沒什么關系。
很快就會睡過去的
許喬言在床上平躺下,給自己拉好被子,閉上眼,醞釀睡意。
于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腦袋里的青筋突突突地跳,牽扯起難耐尖銳的刺痛。
許喬言猛地坐起了身,白著張臉,眼神都不由陰郁了幾分,他拿出手機給瞿容打去求救電話。
瞿容今天睡在了公司,剛睡下沒多久,又被電話手機鈴聲吵醒,不耐煩地接起電話,語氣依舊冷淡平靜,聽不出情緒,“老板。”
許喬言弱弱出聲,“瞿秘書,是我,許喬言。”
瞿容愣了一下,坐起身,心里已經猜到了,“是失眠嗎”
許喬言“嗯。”
瞿容想了想,留下一句等一下,就將電話掛斷了。
然后又撥出一個號碼。
許喬言握著手機等待著,最后只收到了瞿容的信息。
[稍等半個小時,安眠藥會送過去。]
許喬言松了口氣,又在床上躺下。
他真想這失眠癥不要那么可怕。
他很想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想睡就睡。
但是等到門鈴聲響起,也沒有睡著。
二樓就有一個開關,能夠掌控樓下的大門。
許喬言將開關摁下,使勁揉了揉臉,在玻璃里看著自己的模樣,逐漸變換出清淡無波的表情。
他也在新聞或雜志上看見過秦和德的照片,就是那樣冷冷淡淡的模樣。
許喬言穿著睡衣站在客房門口,望著樓梯的方向。
從那里緩緩走上來一個男生。
單肩包隨意掛在肩膀上,穿著簡單的休閑服,模樣生得很秀氣,身上自帶一種疏離的氣息,但看過來時眼神好像溫和了許多。
隨著上了樓梯,耿嘉粵視線里出現了走廊上的那道身影。
這間大得有些空曠的別墅依舊不習慣開燈。
只有那間客房里的燈亮著,溫暖的光從里面溢到了門外,在走廊里落下一條寬寬的光帶,正正好撒在門口那道修長清瘦的身影上。
好像有半個月沒見了吧。
瘦了很多依舊那么冷淡。
耿嘉粵深吸了口氣,不緊不慢地走到許喬言面前。
男生模樣不算特別出眾,但有一雙很透徹的眼眸,像是九月的湖面,柔和的水卻帶著涼,聲音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溫和,“又睡不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