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叔眼里含著笑意。
他怎么不知道這小丫頭什么時候學會說大話了。
“你用盡全力打吧,我看你幾桿能進洞。”
“那你可小看我了。”和德握著球桿,抬起,落下。
球桿撞到球,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那顆球拋出一條長長高高的弧線,消失在草坪盡頭。
和德看著遠處,幾秒后嗚呼一聲,聲調卻很平靜,“一桿進洞。”
她轉頭對目瞪口袋的馮叔抬了抬下巴,“怎么樣?”
馮叔還沒整理好語言。
華總毫不掩飾自己的贊賞,“可以啊小姑娘,真有一手。”
和德謙虛地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和德跟馮叔坐同一輛車。
馮叔手里拿著已經簽好的合同,“華總有眼光。”
看著窗外的和德將臉扭過去,“不是因為我球打的好?”
“好吧好吧,我們小姐也功不可沒。”
“……”
和德通過后視鏡看到了韓家的車,跟在他們身后。
和德想起她上車的時候,來自身后那一道仿佛要殺人的目光,嘖嘖兩聲。
-
上一次和德去醫院復查,其中一項檢查結果才出來,醫生來了電話,說結果良好。
說和德現在的精神狀況非常正常,以后不用再去醫院了。
和德將這個消息帶給陳克淵,陳克淵也很高興。
再加上和德前兩天去高爾夫球場談合作,拿下了華總手上那個最難拿下的項目。
陳克淵決定辦一場小小的慶功宴。
說是慶功宴,也就只是大吃一頓,叫了一些親近的人。
陳克淵給馮叔打個電話,讓他來家里吃飯喝酒,掛了電話后拉著和德說:“你一會兒給楚衍打電話,讓他下班直接過來吧。”
楚衍從下雨那天在這里住之后,都沒有再過來。
他都是晚上下班后,接和德去吃個飯,然后把她送回家,再自己乖乖回家。
他說還沒有結婚,住在這里,總覺得有點別扭。
和德想起這件事,決定把結婚這件事提上日程。
阿姨很快準備了一大桌琳瑯滿目的美食。
和德在上面拿了一個小蛋糕,來到落地窗前,津津有味地咬了一口香甜的小蛋糕,一邊憂心忡忡地望著外面朦朧細雨。
這幾日天都是陰的,今天到晚上開始下起了小雨,雨絲細如牛毛,淅淅瀝瀝,在院子里氤氳了一層不真實的朦朧水霧。
一輛車在外面停下,楚衍從車上下來,身影修長筆直,手握直柄長桿的傘,他穿著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襯得寬肩窄腰,雙腿巨長,帶著一身矜貴氣質,不緊不慢地從雨幕走了進來。
和德過去迎接,將他手里的傘放到傘桶里,摸著下巴,打量著他今天的穿著。
身上的雨水讓楚衍很不好受,他看著站在水晶燈下剔透得宛若琉璃一般的少女,很想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楚衍喉嚨克制地滾動了下,低下頭,解開西裝紐扣。
“穿這么好看,去哪兒了?”
“剛從公司開會過來。”楚衍眼角微微浮上一絲淺淺的笑意,因為她說他好看。
楚家之前是名門望族,楚父現在是軍界的大人物,他哥楚添也在為國家工作。
楚家的公司越過楚父那一代只能落到楚衍手里。
只不過這么多年,楚衍從來沒有管過公司,招了一個人當執行ceo,就做撒手掌柜了。
楚衍還是偏愛做他的法醫,和尸體打交道。
但今天有股東大會,他身為股份最多持有者,不出個面說不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