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體太勾人無數幻想,如果忽略他胸口猙獰的傷痕的話。
深紅的傷痕橫在他胸口,顏色很深,中間紅腫四周青紫,在穆堯精致的皮囊上格外恐怖。
左手小臂的傷不遑多讓。
刺激性藥水直接噴上去后,手掌按在他傷痕顏色的最深處,明明是疼的,他卻享受到身心舒暢。
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問。
他不怕疼嗎?還是說他個瘋子?
可惜了,好皮囊壞里子。
他就是兩個極端的融合。
—
八點半,蔡小樓和陸見川約好了來找穆堯。
“阿堯,你受傷了?”
開門時,穆堯面上消沉,光著上身,傷口的藥水還沒有干。
蔡小樓指著嘴巴哆嗦了老半天才找出聲:“怎,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嗯。”穆堯關上門往客廳走,聲音里的情緒很低沉:“小傷。”
“今晚這些酒你還是被喝了”蔡小樓手里拎了一大袋子,里面瓶瓶罐罐裝著啤酒,擺幾桌上:“酒刺激傷口。”
穆堯從沙發上撈過一件單薄又寬松的毛衣穿上。
“沒大礙。”又偏頭問他們:“吃什么?燒烤?”
“燒烤配啤酒,絕配。”陸見川手里也有兩袋,一袋啤酒,一袋可樂,人還挺激動:“早知道阿堯不喝酒,喝不了啤酒喝點可樂也行。”
“誰打你了?是不是貼吧那群煞筆?”蔡小樓想起貼吧跟風的鍵盤俠就氣得牙癢。
“不是,無關緊要的人。”穆堯很平靜,仿佛被打的不是他,他點開外賣軟件,將手機遞過去,讓他們自己選。
外賣送到后,穆堯將手機調成靜音,塞進沙發縫里。
—
話不知道從哪說起。
憐憫這種心里,除了女人,男人也有,就穆堯現在這一副陰陰郁郁的氣色,蔡小樓和陸見川又不知道該不該這個時候提沈蕎西,怕他受傷。
他們相信穆堯是絕不會放任自己出賣人格,一定是沈蕎西隱瞞了家里未婚夫的事。
身為朋友,他們肯定是向著穆堯。
穆堯人仰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兩條手搭在敞開的腿間,手里握著一個酒瓶,酒量不好,醉了又沒醉似的,像一灘爛泥,毫無情緒。
從沒見他這么消沉過,他們以為這種情緒不會出現在無欲無情的穆堯身上。
可是,人心肉長,哪會沒有跳動的時候呢,為呼吸跳動,遇到了,便為一個人跳動。
陸見川抓了抓頭:“當初怪我,是我不該出這個餿主意帶阿堯去酒吧,沒見著面什么都不會發生。”
蔡小樓說沒用:“姐姐來上代課一樣會見到。”
“……”
一袋可樂躺在地毯上無人問津,酒開了一瓶又一瓶。
“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蔡小樓一言難盡地問穆堯:“阿堯,你跟姐姐打算怎么辦?”
陸見川說還能怎么辦,只能分手唄,姐姐家里有聯姻,未婚夫家里在京城地位也高,肯定不可能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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