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時,剛走出醫院大門,沈蕎西說手機落病房了。
天冷風涼,穆堯理了理沈蕎西鼻子上的圍巾,讓她原地等,自己折回去拿手機。
沈蕎西踮腳吻他臉,笑容如甜透的熟果:“去吧。”
她等了五分鐘,身后有人喊她。
“沈小姐。”
沈蕎西轉身,是個眼熟的面孔,旋即臉上是禮貌的微笑。
“傅醫生。”
傅淮宇下班出來,身上沒有白大褂,西裝革履,金絲框眼睛,一雙細致的眼藏于鏡片后,不像醫生反像商場精英。
沈蕎西與他寒暄:“傅醫生現在才下班。”
傅淮宇推了推眼鏡,淡笑道:“和一位病人多聊了幾句,出來晚了點。”
“你呢。”傅淮宇繼續問道:“在等你男朋友?”
“嗯。”沈蕎西神色不疏不淡。
空氣中卷起了冷風,帶著她的發香,從他臉上飄過。
她是個十分讓人驚艷的女人,一眼便深深刻在眸子里。
傅淮宇不動聲色動了動鼻翼:“沈小姐和穆先生感情很好。”
沈蕎西知道他用意,直接抬唇道:“傅醫生是想跟我談他的病?”
“確實,不瞞沈小姐,他讓我想起了我一個朋友。”話到這,余光撇到走出來的黑影,傅淮宇推了推眼鏡:“沈小姐可以考慮考慮。”
說完,傅淮宇先一步離開。
沒幾秒,穆堯走到沈蕎西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放進自己大衣口袋。
月光若影若現,他垂下頭,手指如梳羽搬溫柔地描著她眉眼,一雙狗狗眼人畜無害地對視著她:“姐姐跟他聊什么了?”
沈蕎西仰目,下意識不想穆堯知道談話的內容,她說:“沒什么,他剛下班看到我隨便聊了一句。”
“真的嗎?”他眼如釘,霸占的種子總在蠢蠢欲動著,他現在會反問求真,他不允許沈蕎西心里有任何隱瞞的想法。
他露出的那一點反常,沈蕎西歸結于他對病情的敏感。
于是故作輕松地捏他的手:“他又沒你帥,我只喜歡嫩弟。”
穆堯沉默著暫且相信,緩緩靠近,聲如教導般:“他動機不純,姐姐以后離他遠點。”
沈蕎西無法保證,只說:“你在我身邊,他不會做什么。”
他當她是答應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沈蕎西跟穆堯與平時一樣,手牽著手,擠公交回家,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好像傅淮宇這個小插曲沒有發生過一樣。
推開門,沈蕎西正要開燈,穆堯卻將她抱起來,抵在門板上。
沈蕎西背對著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雙眼的存在感極強。
“怎么了?”
他按著她的手貼在門板上,五指又突然插入她指縫,唇在她耳邊,吐氣如煙:“姐姐,你不能讓男人隨便和你說話。”
他說他們都很齷齪。
“你也是男人。”
穆堯說我不一樣:“我是你的,我們可以做任何事,姐姐,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他說得極重,像要化成一道烙印,永遠地刻在她身上,打上她的標簽。
人性多貪婪,總是對自己的東西不屑一顧,沒有底線地惦記肖想別人的盤中餐。
沈蕎西:“別瞎想,我不會讓人把我把我從你身邊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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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發吧,不至于都被屏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