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蕎西回過神,出去時穆堯擋在中間沒有讓路的意思,她沒說什么,繞過穆堯走了出去,沒走多遠又聽到電梯門合上后緩緩上行的動靜,然后樓道重歸于安靜,死一般的靜。
沒想到再次見面居然會這么平靜?他們比陌生人還陌生。
沈蕎西一邊滿意這個結果又忍不住心中沉痛,算是分手了是嗎?他因為她的不信任,傷透了心,徹底放棄了對她的感情是嗎?
分手了,也好。
當個陌生人,也好。
她在難過什么?
明明是她要分手的,有什么可難過的。
再說,她也沒勇氣面對他了。
這就是人的劣根,基因里自帶的,一邊放棄一邊不舍。
換做四年前的沈蕎西,必定對現在的自己嗤之以鼻,過去她活的多么耀眼,恣意隨性,“沒有勇氣”四個字完全不會在她生命中出現。
走到自己公寓門口,沈蕎西低頭在包里翻找鑰匙,突然腰間一緊,耳后侵略的氣息拂來,在心上掀起了駭浪,本能地想往前掙脫,卻一下子被推著抵在了冰冷的墻上。
又是這個姿勢。
不用看,沈蕎西便知道這個人是穆堯。
她回頭,卻沒有想到兩個人貼得這樣近,緊抿的唇擦著他的下巴,似觸非觸,徒留下漾人心神的遐思。
他們靠得這樣的近,連睫毛都成了蝴蝶的翅膀,稍稍煽動,便能夠在心里掀起一陣風浪。
“你要干什么?”
穆堯沒理會她無聊的問題,唇咬住她細嫩的耳肉,用牙齒一點點磨著,不痛但癢。
“他是誰?”
穆堯沉著呼吸問道,手指順著她的手背,伸進指縫隙強行與她交扣,貼著墻面。
他不過想給她點時間緩解緩解,才強壓下思念,三個月沒去找她,今天出來想遠遠地看她幾眼消解思念也好,卻沒想到,他的忍耐倒了別的男人鉆空子的機會。
穆堯氣得肺炸。
平靜了四年的情緒再次卷起了風浪。
沈蕎西咬著牙,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和氣味無孔不入地烤著她,可惜,她身體不爭氣,縱使分手的念頭再多么強烈,身體依舊為他城門大開。
一邊抗拒靠近,一邊貪念氣味,腦子遲鈍地轉著。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穆堯便直白:“那個男人,你給他撐傘?讓他坐你的車?還送他回家?”
畫面如針,扎的穆堯滿腔竄著惡氣。
“你為什么對他這么好?”咬耳,惡氣灌入她耳洞,眼神鋒利地刮著她:“看上他了?”
“我看沒看上不用你管,放開我。”
沈蕎西剛甩開穆堯的手,又被他快速翻了個身,面對著他,他熟練地控制她的身體,不讓她動。
他的氣味像沒有縫隙牢籠,從四面八方裹著她。
“他喜歡你。”
“很多人都喜歡我。”
別人的心思只要不提到明面上來,沈蕎西懶得去想,畢竟,喜歡她的人那么多,她要一個個去提醒?
“你有男朋友。”
“你不是。”沈蕎西抬起了眼睛,固執地和他對視。
“穆堯,我不適合你,你看,你一見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算你這四年能控制自如了,你能保證跟我在一起后還能自控嗎?”
不需要穆堯回答,沈蕎西替他說:“你不能保證,就像我不能保證不接觸異性一樣,既然保證不了,那我們不要強求......”
穆堯的唇突然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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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寫了,不該斷一個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