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堯攥緊了手心,原來錘墻時造成的傷口已經開裂,血一滴一滴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灘。
甚至,空氣中飄著隱隱淡淡的血腥。
沈蕎西立刻將用肩膀將手機抵在耳邊,從包里抽出紙給他止血,腦子反應過來時,她的手已經將穆堯的手包的很緊很緊。
“蕎蕎,你有沒有聽到我跟你說話。”
沈女士見沈蕎西遲遲沒有回應,出聲喊她。
沈蕎西忘了:“媽,你說什么?”
“我說你后天下午三點半和小孫去見一面。”
就是相親。
穆堯從未有過如此大的危機感,那個男人有她身邊所有人都支持。
他另一只手抓住了沈蕎西的手腕,眼神求她別去。
沈蕎西定定地看著他,心在搖墜。
沈女士:“蕎蕎……”
穆堯紅著眼,無聲祈求:“別答應……”
他像極了即將被拋棄的孩子,將無處可歸,無枝可依。
手在抖,眼里只剩下一抹搖搖晃晃的光。
沈蕎西動了動唇:“我……”
算了,去吧,見一面又不是結婚。
在穆堯緊張的注視下,沈蕎西說好。
“媽,你把地址告訴我。”
眼里,光消失。
穆堯身體失去了溫度,意識搖搖晃晃。
她答應了,沈女士聲音聽起來很滿意:“不用啦,你不是要去店里,小孫說他開車過去接你,人家多體貼你們要是談得來,我們再挑個日子讓你們結婚。”
不訂婚了,直接結婚。
看來,家里人是鐵了心要她再找一個,沒有這個小孫,下次還會出現小江小陳。
“行吧,到時候再說。”
空氣死了,心也死了,穆堯那一瞬如同死時靜美的秋日落葉,沒有撕心裂肺,沒有痛哭流涕。
平靜的松開沈蕎西,又抽出被她握住的手。
命沒了,還管血做什么。
落寞轉身,他離去。
沈蕎西呆呆地維持著原來握他手的姿勢,又看著他消失在樓道。
留下的,只有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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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萬字,看審核給不給力了,不太安心的感覺其實,但是來不及改了ta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