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沒注意。”
罪魁禍首一眼瞥過來,五個字輕描淡寫,卻不見半分誠意。
他精致如雕塑,漆深的黑眸冷的像一碗冬夜里的涼水,不結冰卻滲人,發絲至骨頭,如雪寒涼。
他的領地受到外來者的侵犯,哪怕是言語戲謔也不行。
壓迫感從頭罩到腳,他們知道沈蕎西是穆堯的,因為戲謔被對方男朋友抓包那股怒意不得不壓下去。
只得撿起地上的狼藉后落魄離開。
當然,離開前一人還買了份甜點。
沈蕎西走近拉住穆堯的手,明知故問:“你生氣啦?”
她微仰著頭,漂亮的臉在為他放笑。
穆堯抬手,精玉般的手指勾著她臉上的黑發,輕輕別至耳后,和她在一起越久,那種她生來就是他的感覺越發濃烈。
是她賜予他救贖,是她開發他情愛忄生谷欠,是她教他情人的口水甜比甘露,這些,原本不屬于他的東西。
他是她的調.教品,她是他的私有物,穆堯是這么認為的。
“他們不安好心。”
進來時,穆堯看到了他們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那一刻,只感覺神經被酸水一寸寸腐蝕,心里涌起一股濁氣,又兇又烈,沖得能殺人。
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的感覺,真不好。
沈蕎西那會并沒放心上,她二十幾年的生活經歷早讓她經得住不算過分的調侃,只是她知道穆堯不開心,所以學著規避。
她安撫他,哄小孩一樣:“他們以后不敢亂說話了。”
又轉移話題。
“我給你留了早餐,吃了嗎?”
穆堯本來調了七點半的鬧鐘,沈蕎西想讓他多補點覺,于是趁他睡著后改到了十一點。
“吃了。”
穆堯收回嘴唇,回握住她,掌心溫暖,心還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安靜發霉。
她親手做的東西,會落進別的男人嘴里,思想骯臟的人,甚至會對著蛋糕臆想她。
某些念頭,一旦動了,就會跟血管和神經一樣,扎根盤旋在心臟。
他壓制著。
—
“門口是你朋友的車?”
紅的藍的黃的各種顏色的,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沈蕎西點點頭:“都是京城的朋友,說過來給我撐場面。”
她朋友真多。
穆堯往她手心塞了個紅包,沈蕎西捏了捏,店里人多,她牽著穆堯去了雜物間,關上門,將外界的喧雜隔離在門外。
“你給我卡?”
紅包還沒拆,但摸上去不是錢,像卡。
穆堯:“開業禮物。”
沈蕎西打開一看,里面一共五張卡,她隨口一句:“這么多卡,你不會把所有錢都給我了吧?”
結果,還真被她猜對了。
穆堯就是把所有積蓄都給了她。
“以后我掙的錢都給你。”
知道沈蕎西不缺錢,但是他想給她。
沈蕎西心猛的慢了一拍,目光往上,與一直看著她的男人眼對眼。
他目光深情,對她的感情熱烈又純粹,身體獻給她,心獻給她,全部的積蓄也獻給她。
得了他的色與財,沈蕎西現在是熊和魚掌兩手抓,她圈住穆堯勁瘦的腰身:“你這么傻,我們又沒結婚,你把錢給我就不怕我跑了?你不怕餓死啊?”
“那你會跑嗎?”他反問。
“不跑。”沈蕎西踮起腳尖,唇貼著唇,幾秒后松開,聲音無比堅定:“我家堯堯這么甜,我才舍不得跑。”
她又沒忍住。
他總能吸引她墮落,勾引她色情。
像一口奶油,第一口嘗到了香,味蕾鋪滿余香,意猶未盡,想再來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