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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西猜對了。
穆堯發覺,他越來越在乎沈蕎西,越來越控制不住露餡。
因為她父母在,本來一直在忍受她店里有個男人跟她一起工作,聽到她去看趙于暢后他氣的肺炸。
她居然跑去看別的男人,還不告訴他,他是拼了命的冷靜才沒將她捏碎。
盯著手下她的照片,目光又憐又愛,又愛又狠。
不跟我說是嗎?
明明我才是你男朋友。
居然那么相信其他男人,為了他威脅他。
她居然威脅他?
嗯?姐姐,你怎么敢的!
因為趙于暢有酒窩嗎?
這些話他全在他心底化成一團惡氣,又臭又腥。
他盯著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美得不知來自星空還是深淵,迷的他神魂顛倒,愿意像條狗一樣圍著她的裙擺。
可惜,她總不安分的招惹其他狗。
這間密室是他發泄腥臭最好的容器,這里沒有偽裝,沒有善目,有的是無邊無際的谷欠念,是藏在俊容下的丑陋。
以前他覺得穆晉源是個敗類,就連臉上的皺紋里都夾著爛透了的谷欠望,甚至掉在便池周圍的毛發氣味也腥濁。
那時候,穆堯時常因他的血與穆晉源有關而覺得自己很臟,討厭家里那些揮之不去的氣味。
所以,脫離之后,他喜歡獨自沐浴陽光,驅趕過去的陰霾。
而此時此刻,他的內臟如一片蝕地,正發著霉散著腥,肆意袒露罪惡的齷齪,無需擔心暴露。
他拆散她的艷麗的五官,重新拼湊,合成一個聽他話而不是要他聽話的沈蕎西。
他憐惜又動情地撫摸。
無論哪個角度,沈蕎西都是美的。
她的親吻就是春藥,害得英雄淪為懦夫。
現在這個懦夫正用針刺入自己的皮肉,帶出一滴鮮紅的血,在她臉上綻開,又刺目又熾熱。
他急需痛楚的安撫,不然他會瘋。
血一滴一滴,他卻面無表情,像個冷血無情的怪物。
吞完她臉上的血,穆堯走到鏡子前面,指尖輕輕擦過他上唇,又撫摸過下唇,無情無感,她不在,他不會笑。
兩根手指分別抵在嘴角,往兩側推,硬推出的弧度比機械還要冷還要硬。
他保持弧度,手指移開,僵硬地戳自己的臉。
為什么你沒有酒窩?
為什么你沒有?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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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西還在猶豫要不要給穆堯打個電話,他的消息就進來了。
堯堯:吃了嗎?
三個字,安靜淡然。
仿佛今天下午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看到這個,沈蕎西忍不住想笑,誰十點還沒吃晚飯,肯定是想找她說話又苦于第一句話不知道說什么。
沈蕎西想看看他還能說什么,于是忍住了發消息的沖動。
堯堯:我想見你。
堯堯:我在樓下。
沈蕎西:“……”
她坐不住了,立刻拿上外套,對客廳喊了一句:“媽,我出去一趟。”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
她腳步匆匆,恨不得立刻撲進穆堯懷里,跟他道歉,撫摸他受傷的情緒,出了電梯,她看到了門外的青年。
空氣吞走了他的熱量,只留下一身孤單的冷,他站在路燈一側,頭頂除了暗淡的燈光一干二凈,飛蟲也不愿給他作伴。
黑色的影子被等拉得很長很長,像是要逃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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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都不知道怎么分章節了,我天。
哪哪都是雷
不要嫌膩,根據我的存稿來看,后期不會這樣很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