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沈蕎西受邀參加一場知名服裝品牌的活動,前去坐鎮,沈蕎西一直活動在京城上流交際圈,是很多品牌的座上賓。
只不過她今年很少參加活動,因為在陪穆堯,都以沒時間推拒了,今天這個活動的負責人和沈蕎西交情不錯,沈蕎西沒推拒,答應三天后過去一趟。
地點在京城。
穆堯知道后,他提出一起過去,沈蕎西拒絕。
他頓時不滿:“為什么?你不希望我陪著你?”
她反問:“那你為什么跟我過去?”
因為他要監視她,因為他對她不放心。
沈蕎西拆穿他:“你要監視我是不是?”
他干涉她越來越多。
“穆堯,平時出去拍照片向你報備我可以讓著你,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會喘不過氣,一輩子那么長,我以后出門你總不能每次都跟著我,你這樣也會讓我覺得你根本不信任我。”
那樣的生活她壓抑,他戰戰兢兢,都不會開心。
穆堯凝著眼神不說話,沈蕎西軟下語氣跟他商量。
“我們都讓一步,我在那里盡量避免和其他男人說話,你也不許跟過去。”
幾秒的靜默后,他抿著唇:“嗯。”
心在翻涌,情緒攪拌。
她可真是好樣的。
離開那天,穆堯聲音低的駭人,語氣也蠻狠,抓緊她的衣袖:“不能和其他男人說話,不能對視超過兩秒,不能喝酒,不能讓別人碰……我的電話你必須接。”
沈蕎西嘟囔:“說這么多,記都記不住。”
穆堯就拿紙寫下來。
沈蕎西:“……”
算了,他肯退步她就讓著他,沈蕎西放緩心態,大不了回來后多拍他幾個小視頻。
沈蕎西決定心態放寬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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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既成,那就將錯就錯。
他用蠻橫裝飾陷阱,虛語迷惑她的大腦。
讓她身處陷阱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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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蕎西去機場后,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燥的與刀面中的偏執的眼睛對視。
虛假又執拗。
他輕輕扇動著睫,對那雙眼睛細語。
賭嗎?
她會回來。
于是毫不猶豫的將鋒利水果陷入手臂上的皮肉。
右手的小臂上,猩紅的血汩汩往外流,滴落在地板上,穆堯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
這樣她就走不了了。
他怎么可能放心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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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西接到醫院電話時正要去排隊安檢。
穆堯手里家屬只有老太太,如今老太太倒了,她算半個家屬。
匆匆打車趕到醫院的時候,穆堯躺在病床上,臉上蒼白。
醫生說他失血過多,剛輸完血現在看起來有點虛弱。
病服下的紗布裹了一層又一層,到底是多大的傷口需要裹這么厚,沈蕎西碰都不敢碰,怕弄疼他。
穆堯蒼白的嘴角揚起虛弱的弧度:“我沒事,一點小傷。”
沈蕎西坐在床邊,“怎么受傷的?”
“路上有人搶劫,想報警的,被他們劃了一刀。”
“還好沒傷到筋骨。”沈蕎西心顫不已,掌心蓋住他的額頭,哄孩子般:“下次就先跑,跑到人多的地方他們就不敢了。”
他乖巧回應:“好,下次不會了。”
墻壁上有掛鐘。
他試探著說:“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