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安書瑤的詢問,宋自白道“他這個病癥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四肢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并且每隔三個月就會發一次寒癥,頭發眉毛都會結冰霜。”
越聽,安書瑤眉頭越皺得緊,這怎么跟陸矜的玉寒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陸矜不是四肢冷,是骨頭冷,他身上是暖和的,玉寒到后期也會結爽,越扛不過那冷意生命流逝的速度越快,直到最后被冰封。
安書瑤坐去了宋鈺的對面“把手伸出來。”
宋鈺沒動,他看向宋夫人“娘,不必再折騰了,十四年了,我看過的大夫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給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我不想你們再難過了。”
他這是自娘胎里就帶出來的病,他看著家人的眼神從期望到現在的麻木,在再一次審判他身子已經到了極限活不了幾年,家人們抱頭痛哭的場景。
他已經很累了,他知道家里人希望他能活下去,所以每天都拿極其珍貴的藥物吊著他的命,可是活下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在病痛的折磨里,早就失去了,想活的意志。
果然,宋夫人一聽他的話又哭了起來“鈺兒,你就當為娘著想吧,我們就看這最后一次好不好,如果還是不行,娘就遵循你的意愿可好”
宋鈺看著宋夫人的淚眼,最后總算是妥協了“好,最后試一試。”
他伸出了手腕,安書瑤指尖搭了上去,眾人皆屏息凝神的看著她,安書瑤眉頭微皺,指尖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宋鈺已經準備好再次等她宣布審判,宋夫人是完全接受不了,難道她兒子的命注定是救不回來了嗎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安書瑤才收回手指,宋夫人問道“安姑娘,我兒子的病情如何”
“他這是胎毒宋夫人是否懷孕期間被人下了凝霜散。”
宋夫人眸光微震,以往的大夫不要說凝霜散了,就連宋鈺是不是娘胎帶出來的病都不知曉,就說治不了。
而安書瑤竟然能準確的知道宋鈺的病癥這讓她如何不激動。
她連忙點頭道“對,就是凝霜散,懷鈺兒的時候我被人下了藥,本是想直接把我也弄死,沒想到這毒陰差陽錯到了鈺兒身上,導致我懷孕七月的時候就生了他,因為這毒性,鈺兒小時候幾次差點夭折,我對不起他讓他一生下來就要忍受病痛。”
宋夫人擦著眼淚“安姑娘,我兒這病能治嗎”
安書瑤點頭“能治,凝霜散屬于玉寒的旁支,藥性沒有玉寒那般狠辣,但宋二公子身子實在虛弱,我怕他承受不住藥性的烈,所以還得找一味藥中和一下我配的藥,藥浴幾天,再配以解藥就能根治。”
能治。
這兩個字狠恨的震住了在場的眾人,宋自白也有些不可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我弟弟真的有救”
安書瑤微微抽嘴角,她看起來很像騙子嗎
玉寒她都能解,區區一個凝霜散算什么
只是宋鈺的身子骨比陸矜差點遠了,得用溫和的方子來治,不然承受不住七竅流血而亡那才真是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