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把東西放好了就過來!”
細婆自顧自的說著,轉身進了屋子。
“喂!老太婆你沒聽到人家說話嗎!!!鐘情....”胡一菲氣得雙頰漲紅,指著細婆的屋子投訴道:“她很沒禮貌!明明聽到了裝作.....”
鐘情已經走進自家屋子了,胡一菲只好跟著飄了進去,可仍舊氣憤不平,“鐘情,你不是說公平交易么?老太婆哪里有公平了?她就占你便宜!”
“嗯!”
鐘情為人處世一直在尋求公平交易,就算是老師傳授知識他也是認為老師的工資來源于社會稅收他終究也是要交稅的算是超前消費,公平交易。
總之他不愿別人欠自己,更不愿自己欠別人,跟細婆的相處他也是想好了,每次給她干活她高興了也會說些掌故,當聽說書好了,你去榕樹頭聽說書不也得打賞嗎?公平交易。
“鐘情,你都那么cool嗎!還是看不起我這個小鬼?”
胡一菲氣氣的站在門口不愿意再進去一步,她生前是癡情美女,死后更是多情女鬼歷盡情場對男人十分了解,就憑這楚楚可憐的姿態甜美的臉蛋,鐘情是一定要過來哄自己的。
只可惜她遇到了不懂風情的鐘情,那貨正一心一意的收拾著自己的工具箱,根本沒把胡一菲放在心里。
一臉懵逼的胡一菲百無聊賴進退不得只好四處游目裝作欣賞鐘情家里的擺設來化解尷尬。
鐘情的屋子是最普通的農村小屋,墻壁是一層乳膠漆貼在冒著氣孔的水泥上,客廳中央一張淡黃色可折疊方形桌子,只是在這空蕩蕩的屋子不需要折疊一點都不礙地方,買回來的冒牌水餃和上好檀香也放在上面。
客廳里有兩個房間,沒有門也沒有門簾,鐘情正在左邊房間里忙碌著,連接兩個房間的是兩層的神臺,下面一張烏漆大方桌窄窄的小長桌套在上面,小長桌正中央放著一個玻璃柜子,里面端正的坐著觀音娘娘,前面的香爐是也沒幾根香棍,看來鐘情是不燒香不拜神的。
觀音娘娘左邊是一臺舊式錄音機,錄音機后面一塊擦得堂亮的靈牌,寫著“鐘門歷代先祖之靈位”,神桌后面掛了一幅壽比南山仙山圖,就是一座仙山云霧繚繞白鶴飛翔的,兩張神桌之間塞了一個紅色小籃子,里面的幾個雞蛋清晰可見。
鐘情住進來之前神桌就存在了,他每天都會拭擦鐘家的靈牌。
靠著墻壁有一張枯黃的藤椅,另外有一張綠色的沙發,雖然天氣炎熱,可春節沒過完,沙發上的坐墊還是安放在上面。
“嘿!”
女孩對沙發是沒有抗體的,胡一菲一下子飄到沙發上用美女春睡的姿態躺在上面,正好可以看到客廳出口處的廚房,廚房里有一趟樓梯可以上二樓,扶手是木做的,樓梯底是洗手間。
“鐘情,你睡哪一個房間?”
“樓上!”
回到家里的鐘情變得沉默寡言,以前家里只有自己一人,他不習慣說話。
鐘情把木制的工具箱斜跨在肩膀上,里面有各式各樣的工具,都是從二手店淘回來的很實用。
鐘情是不懂水電的,自從搬回祖屋后有了家的感覺,每一個家都需要一個“百事通”男人,他憑借一臺國產手機每天在網站上搜索結合實際,竟然成了不錯的三行師傅,以至于細婆長期免費雇傭。
“鐘情你真的要去替老太婆干活嗎?”胡一菲從沙發跳了起來,嘟著小嘴,“我們的燭光晚餐呢?”
“喏!”
鐘情遞給胡一菲兩支不知從哪里撿回來的生日蛋糕上的紅蠟燭,手里玩弄著火機,“檀香是我點還是你自己點?”
“鐘情!”胡一菲挽著鐘情的手臂使出了她的絕技,撒嬌,“燭光晚餐要兩個人吃的!”
“嗯....(可你不是人啊),醬紫,要你不餓等我回來?”
“鐘情吃完再去!”胡一菲的聲音變得嬌柔無比,鐘情竟然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臉上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