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憑什么改姓冷。我就知道你小子惦記我老婆,說什么哥哥,我看你居心不良。媳婦兒,以后少和你大哥來往……”
顧夜白說到最后,突然捂住自己的嘴,目光帶著點驚恐地看向藍又夏。
看到的不是憤怒的眼臉,而是彎著眼眸,笑盈盈的漂亮臉龐。
“怎么不繼續說啊!”藍又夏坐起身,雙手交叉在胸口,老神在在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顧夜白心虛地低下頭,兇巴巴地瞪了一眼冷凌云,就知道這個男人是煞星,每次遇上他準沒好事。
藍又夏看顧夜白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臉上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手指點了點他的腦殼。
“你說說你,這個腦子到底在想什么?記得我大哥了?怎么知道他居心不良,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的人。”
腦袋被老婆一個勁的點,顧夜白的腦袋低的更深,心虛,一聲都不敢反駁。
眼角余光看到冷凌云一臉好笑的樣子,頓時氣得牙癢癢,被人看好戲了,他除了無奈,好像也沒辦法。
不過這種關起門來,夫妻倆的事情,不想外人看熱鬧。
顧夜白站起身,提著小團子的衣領,又拽著冷凌云的胳膊,將他們轟出病房。
“唉唉唉!妹夫,你干嘛!別趕我啊!我看看又沒事。”冷凌云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勁地掙扎著不想走。
小團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他剛外面趕過來,爹地都沒看幾眼,只能在空中踢踏著抗議。
“爹地,放開小團子啦!小團子是來探病的,為什么要趕我走。”
“滾滾滾不想看到你們。”
顧夜白也要臉啊,可不想當著外人面,被老婆一個勁的馴。
所以他就將礙眼的人都趕出去了。
終于病房空了,就剩下他們夫妻兩個了。
顧夜白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靠過去,揪住藍又夏的衣服,開始裝可憐了。
“媳婦兒,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生氣不好,你現在還懷著孕呢!”
藍又夏故作生氣,一把甩開顧夜白,心中卻在樂,但是不打算就這么算了。
“哦?你還知道我懷孕,我看你挺開心的,裝失憶耍我玩?很好,我昨天還和你說過,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現在你在做啥。”
顧夜白張開雙手,用力地抱住藍又夏,拼命撒嬌:“我真知道錯,姐姐原諒我吧!嚶嚶嚶……”
顧夜白故技重施,故意裝可憐,裝委屈,一個勁的撒嬌。
藍又夏本來還想問責幾句,顧夜白一句姐姐,把她的脾氣都喊沒了,最后無奈地嘆氣,摸了摸他的俊臉。
“你個傻瓜。”
顧夜白見媳婦兒他態度軟下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抱著她一個勁的撒嬌,做保證。
“媳婦兒,姐姐,好老婆。我這不怕嘛!嫂子告訴你了,我失去記憶是因為我其實內心在逃避,但是現在我不會了,一切阻礙都被掃清了,我可以光明正大,沒有后顧之憂的和你在一起。保護你和小團子,一輩子,永遠不分開了。”
說到最后一句,顧夜白的眼眶都紅了,這次不是裝的。
“這是我盼了五年,五年前就是太想要現在的生活了,可是我又不能去找你。被這種煎熬著,我膽怯的選擇性忘記和你相愛的回憶。我怕你怪我,怪我懦弱,怪我不知道夫妻之間彼此坦誠,一起面對困難。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怕你和媽媽,和哥哥們一樣,永遠離開我。”
顧夜白抓起藍又夏的手,貼著臉頰,輕輕地摩挲著。
一滴淚水從眼眶里滑落,不含一絲虛假,是他此刻最真心誠意的悲傷。
顧夜白都這么說了,藍又夏心中再有氣,都化成心疼。
她張開雙臂,溫柔地抱住面前的男人。
怎么說,面前的男人都還未滿二十五歲。
從十九歲開始,甚至更早,身上就背負了沉重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