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甲冷聲道:“有什么區別?”
“只是好奇,你可以不回答。”范樵說道。
“以前,我是華夏人,但自從華夏人將我逼入絕路,我恩師救我性命后,我便是地地道道的倭國人。”吳白甲面帶榮光。
“這樣就好。”范樵點了點頭。
“什么意思?”吳白甲有些動怒了。
范樵嘿嘿笑道:“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下死手了。”
說完,范樵掄動鐵槳,呼的一下砸向了吳白甲的面門。
范樵這一擊看似簡單,卻蘊含了無數詭異的力道,這一刻,好像漫天都是帶有勁風的鐵槳。
“嘭!”刀槳相交,爆出了一陣恐怖的氣浪。
以兩人為中心,一波肉眼可見的透明波動席卷全場。
無數碎裂的石子,砸在了圍觀眾人的身上,將不少人打的頭破血流。
一瞬間,圍觀的人群全都撤出了老遠。
“再來!”范樵哈哈大笑著,再次掄動鐵槳,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范樵的招式忽而猛烈忽而詭異,不到十個照面,吳白甲已經疲于應付。
“破浪式!”終于,范樵的攻擊開始展現出了真正的威力。
他的攻勢一浪疊一浪,猶如潮水一般,每一輪攻勢都比之前的攻勢更加猛烈。
“這就是范樵的破浪十式,一旦施展開來,一招比一招猛烈,攻勢源源不絕。”
“當初他就是憑借這一招,登上了七十二地煞榜第三位。”
坐在貴賓席的辛立,給李新輝當起了解說。
“太霸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先天高手對決。”李新輝看的目瞪口呆。
終于,范樵的破浪式施展到第五式時,吳白甲手里的倭刀被擊飛了出去。
緊接著,范樵一個轉身,鐵槳呼的一下砸向了吳白甲的胸口。
他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碎吳白甲的胸骨。
“嗖!”
就在范樵的鐵槳貼近吳白甲胸口的剎那,一柄刀鞘直接飛上了擂臺,重重的打在了范樵鐵槳的握把處。
‘鐺’的一聲,范樵整個人倒退了兩步,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下一秒,那名倭國武士已經縱躍上臺。
“朋友,沒必要對我師弟下死手吧?”倭國武士長了一雙陰冷的三角眼,被他盯著,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
范樵沉聲喝道:“他剛才難道沒有下死手嗎?”
“一個后天武者,死就死了。”倭國武士面帶倨傲之色,冷聲說道:“我師弟已經是我們武聯會的特約顧問。”
“他的命,比你們所有人的命都要珍貴。”
坐在貴賓席上的李新輝起先還在為吳白甲的敗北而懊惱,此時見到又有高手上臺,他頓時興奮了起來。
“辛叔,這個倭國高手和那個漁夫比起來,誰厲害些?”李新輝問。
辛立沉聲說道:“這個倭國人的先天真氣十分深厚,應該邁入了第三重,就算我上場,也只有六成的把握。”
“哈哈,那這個漁夫不是死定了?”李新輝的臉上,難掩激動之色。
聽到李新輝的話,辛立微微皺眉,忍不住說道:“李少爺,這件事牽扯到了倭國人,那就不是吳白甲和費海平之爭了。”
“我們都是華夏人,所以……”
“不用和我說這些大道理。”李新輝面露瘋狂之色,嘿嘿笑道:“在我眼里,倭國人和華夏人沒啥區別。”
“說實在的,我還是挺向往倭國的,要是有可能,我真想移民倭國。”
“而且,我現在只想看到費海平死。”
李新輝一臉興奮的望著擂臺,大聲喊道:“把那個漁夫干死!干死!干死!”
范樵緩緩抬起鐵槳,眼神里帶有一抹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