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里面說。”郝秋水盡管愁容滿面,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將秦月衣和姜筱雨請進了閣內。
走進偏房,郝秋水面帶愁容的說道:“我也不瞞你們了,這兩個月,我們已經聯系不到沐先生了,他的電話打不通,使用靈氣傳訊也沒用。”
“那怎么辦?”聽到郝秋水的話,秦月衣和姜筱雨都有些慌神了。
郝秋水猶豫了一會兒,咬牙說道:“現在來不及考慮太多了,必須要轉移。”
“如果我們轉移,那個人會不會把怒火發泄到整個海州省身上。”秦月衣擔心道。
郝秋水輕輕搖頭,說道:“我剛才說了,現在來不及考慮太多了,就算我們不轉移,難道就能平息他的怒火嗎?”
郝秋水抬頭望著遠處湛藍的天空,緩緩說道:“我的使命,是保證你們的安全,至于海州省的人,我顧不上了。”
“那不行。”秦月衣急道:“我們就算躲過一劫,也會愧疚一輩子!”
“發生了什么事?”這時候,范樵走了進來。
“大師兄,東明圣王的兒子,可能在咱們海州省被殺了。”郝秋水低聲說道。
“東明圣王的兒子?”范樵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他們這個月,幾乎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盡管他們都已經邁入了虛丹境,可是面對東明圣王這種存在,他們依舊無力反抗。
因為聯系不到沐風,他們只能保持高度的警惕心,生怕東明圣王有一天會降臨到昆山。
可是自從邁入修仙界,他們也清楚的明白了什么叫差距。
一千個虛丹境九重修士,也不可能是金丹境修士的對手。
靈氣和靈氣,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什么人干的?”范樵顫聲問道。
“是,是我。”姜筱雨怯生生的回答。
郝秋水急道:“大師兄,你看看我們應該怎么應對?我建議我們立即轉移。”
“轉移?你轉移到哪里?”范樵瞪了郝秋水一眼,沉聲說道:“你應該清楚東明圣王是什么人,他可是連續屠了好幾個修仙宗門的魔頭,我們如果轉移,昆山的人怎么辦?藥圃的人怎么辦?更何況,你覺得轉移了,他就找不到我們了嗎?”
“那怎么辦?”郝秋水皺眉道。
范樵咬牙說道:“想逃不現實,事到如今,只能拼了。”
“拼?我們拿什么去拼?”郝秋水心里產生了一絲荒謬的念頭。
他們五個人都是剛步入虛丹境沒多久,只能勉強算是虛丹境一重修士,五個人就想和一名金丹境修士抗衡?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也不一定要力敵。”范樵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師父說過,只要我們五個人聯手,再加上龍騰閣的陣法,足以保證昆山萬無一失。”
“大師兄,我們面對的可是一位金丹境高手啊,這怎么可能自保?他連虛丹境九重修士都斬殺了。”郝秋水感覺范樵是不是瘋了。
“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范樵沉聲說道:“要么借助師父布下的大陣拼一把,要么就將師父所有的心血舍棄,你自己選擇吧。”
“我同意大師兄的決定。”這時候,莫銘堂也緩步走了進來,他依舊是那身再普通不過的灰袍,唯一不同的,就是此時的他身上已經不再劍氣四溢,反而給人一種非常安定的感覺。
莫銘堂冷聲說道:“擋不住,大不了一死,我出生入死幾十次,死對我來言,已經沒什么大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