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人,容嫻嘴角幾不可查地翹起。
她繞過擋路的人,徑直來到青年身邊,昂起頭脆生生道“二叔,我可找到你了。”
幾位公子哥腳步一頓,目光紛紛閃爍著戲謔的光芒看向好友。
他們可不知好朋友有這么一位單是看著就古靈精怪的侄女,有意思得緊,莫非是來訛人的
畢竟這種事在好友身上很是尋常。
青年后退半步,警惕道“我沒有侄女,你是誰”
容嫻一聽就急了“二叔怎么敢做不敢當呢”
你都與我那人渣爹齊名了,一個人渣一個憨,你怎么就不敢應我這一聲叔
好一聲敢做不敢當,簡直振聾發聵,讓人頭腦好似經過一場絕強的風暴。
一位氣度溫雅的青年神色復雜的看向紫袍青年,語氣莫名道“萬里,看來我以前一直都不太了解你。”
呂萬里眼皮抽動了下,艱難道“你信我,我什么都沒干過,真的。”
他聲嘶力竭道“她喊我二叔不是喊我爹”為何你們的態度都好像我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容嫻詫異插話道“你竟然還想讓我喊你爹我爹那人渣早就伏法了。”
她難得語氣稍微緩和的加了句“若你真想讓我喊你爹也不是不能商量,條件是”
呂萬里崩潰道“別喊我爹。”
先不提這個稱呼,就是你說自己爹是個人渣就不對勁吧。
“好的,二叔。”容嫻從善如流道。
呂萬里“”為了不被喊爹,他承認了二叔這個稱呼。
他為了自己清白付出太多。
他太難了。
可惜他沒有看到其他朋友的臉色,完全不知道當街被人喊二叔跟喊爹差別不大,都不怎么清白。
但他心中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被小姑娘當街喊爹是他不清白,被小姑娘當街喊二叔是他爹不清白。
在他與他爹間,他選擇了自己。
他不清白了沒人能解釋得了,他爹不清白了他可以回去替爹向娘解釋下。
唉,他真是太孝順了。
容嫻對于呂萬里這個邏輯鬼才也很是喜歡,她樂淘淘地上前自來熟地拉起呂萬里的手,興高采烈地說“二叔是來看戲嗎我已經等二叔很久了,我們一起進去吧。”
她昂首挺胸拉著人就朝清風苑門口走去。
呂萬里
三位公子哥一本正經的跟在呂萬里身后,看好戲的神色毫不掩飾。
容嫻拉著呂萬里停在了門口大漢的身前,呂萬里低頭問道“怎么不進去”
容嫻笑容燦爛道“我有些私事要處理。”
不等呂萬里開口,她就朝大漢不緊不慢的說“你們不是說要問問我家大人為何讓我亂跑,你們瞧,我這就將家里大人給帶來了。”
二位漢子“”我們只是個好心的守門人,為何要為難我們
面容憨厚的大漢道“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小小姐勿怪,您請進。”
他這么能屈能伸,容嫻一時間也失了趣味。
她百無聊賴的看了大漢一眼,意味不明道“你倒是識時務。”
與那憨厚的外表完全的表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