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黑衣人拿著滴血的法器站在他們對面,周身氣勢兇悍森寒,好似從陰冷的極寒之地冒出來的,沒有半分人氣。
“若是想活,孫家自此在嘉元府除名。”為首的王子峰甕聲甕氣的說。
孫家主握著絕靈石的手不停的滴著血,不一會兒便在腳邊形成一個淺淺的水洼。
他看著狼狽卻堅定的護在自己身前的妻子,半晌后閉上眼苦笑道“在下會帶妻子離開嘉元府,孫家自此不復存在。”
“很好。”主事開口道。
即便渾身裹得嚴嚴實實,依舊無法掩飾他莫測的氣度。
“祝福你們。”他淡淡道。
王子峰見他不再開口,抬起手一揮,所有人在眨眼間撤離的干干凈凈。連地上同伴的尸體也被收拾了,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任誰看到都會以為如今的場面是孫家與其他三大家族兩敗俱傷。
他朝孫家主一揚手,孫家主便察覺到手中的絕靈石隱隱被牽引過去。
既然孫家都放棄了,且這塊絕靈石也暴露了,他拿著也如小兒鬧市持金,懷璧其罪。
他順從地松開手,絕靈石落入王子峰手中。
王子峰臨走前,順手將地上的三面陣旗也收了起來。
神秘人消失后,孫家里死寂一片。
許久后,王家主苦笑一聲“這可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呂家主處理著身上的傷口,沒好氣道“得了吧,起碼我們都活下來了,比何家主那倒霉蛋幸運多了。”
“也不知那些人是何方勢力,什么目的。”王家主琢磨道。
孫家主深深看了眼二人,淡淡道“此事孫某
記下了。”
你們三家真是好樣的,聯手襲擊我便罷了,竟然蠢得被第三方偷襲,讓我等兩敗俱傷。
如此蠢材,竟與我孫家相提并論。
真是時也命也。
孫家主與廖華音帶著已被廢的家族子弟收拾家族的東西朝外走去,站在孫家宅子外,他眼里閃過一絲不舍。
終究還是沒保住孫家基業。
他看了眼身后再無前途的族人,臉皮抽搐了下。
那些人真狠,孫家雖活下來的族人最多,可全都被廢了。這些人活著除了為孫家開枝散葉外,連做生意供養自家都不夠。
“孫師弟。”有人叫道。
孫彤心下一跳,回頭看去,便見一身錦衣長袖的胥危樓正站在不遠處。
廖華音松了口氣喚道“胥師兄,您怎么來了”
夫妻二人還不知道這位大師兄的心上人就是他們的寶貝兒子害死的。
胥危樓伸手一揪,將角落里的小孩兒拎了出來,他笑容溫吞道“我奉宗主之令,來找這孩子。”
容嫻撇撇嘴,騙人
他明明早就來了,還親眼看著孫家大廈傾覆,孫彤一行落魄而走,這才露出了行跡。
可惡,她看戲看的太高興,一時間沒顧上胥危樓,被抓了個正著。
容嫻踢了踢腿,沒夠著地面。
“放我下來。”她不高興的喊道。
胥危樓和善道“也不知那些惡人走了沒有,若我放了你,你逃跑時直接撞到那些人身上怎么辦”
容嫻朝他看去,二人視線相碰,你明知道那些人是誰,你故意威脅我
胥危樓對,我就是故意的,怕他們知道那你怎么就沒有斬草除根都是死人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容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瘋了
,那是我祖父祖母,血脈相連的親人。
胥危樓呵呵,不信。
他不信,容嫻也沒有演下去了。
她就著被拎著的姿勢,懶洋洋道“大叔,不是說曾外祖父讓你找我嗎我們快去見他老人家,我有些趣事迫不及待想跟他老人家分享呢。”
再不放開,我就告狀
聽懂了她言下之意的胥危樓差點氣笑了,這小沒良心的,他若不是擔心她,才懶得管她呢。
胥危樓將人松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乖。”
他這才看向師妹“廖師妹,這是你孫女,你還沒見過吧。孫師弟也真是的,當初小姑娘找上門時不讓師妹見也就便罷了,怎么大晚上的還將人趕出家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