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見男人失去反抗能力后,上前抬手就提起男人的衣領,拽著人一路摩擦著地面拖到小巷子里,血跡延綿一路,讓人噤若寒蟬。
圍觀的猹嘶,此子恐怖如斯
容嫻隨手將人甩在地上,吹了吹發紅的指尖,嘆息著小孩子的身體實在有些弱了。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要廢話哦,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容嫻語調跳躍的說著,猛地低頭看向躺在地上神色凄慘的男人。
“身份。”
男人打了個哆嗦,臉上冷汗被浸濕,他吃力的張開嘴說“萬普。域南飛魚宮外門弟子。”
“真話。”容嫻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問道,“來域北的目的。”
萬普聲音沙啞道“救回傀儡師,尋找圣器。”
容嫻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傀儡師是你們域南五宮的人,那么毒師應該是毒宮的人了。你們來到域北都是為了天道圣器。”
“之前嘉元府流光樓分樓的資源被搶,是傀儡宮與毒宮聯手的吧。至于目的,讓我想想看”
容嫻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初雪,沉吟片刻說,“為了牽制流光樓的注意力,好為你們的行動騰出縫隙。以及,若能挑撥域北勢力內斗,讓域北無瑕他顧,再看一場域北的熱鬧最好,我應該不會猜錯。”
萬普差點咬到舌頭,這小孩兒竟然完全猜中了。
一時間,他被這種強大的智慧和三言兩語間透出來的冷漠所震懾,瞳孔都因恐懼驟縮起來。
“吳明。”容嫻淡淡道。
她雖只扔下了這個名字,但萬普卻像是遭遇到難以忍受的刑罰,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語速飛快的說“他給我們天分不差的弟子,我們便在某方面給他方便,替他掃尾。除了這些再無交集”
差不多猜到的容嫻微微頷首“我需要你與五宮之間的信物、聯絡方式,或者弟子身份證明”
“交給我。”
她理所當然的命令語氣讓萬普沒有半點不適,且沒有任何膽量敢違背她的命令。
他顫巍巍地從儲物戒中拿出弟子令牌以及靈符放在一旁干凈的地方,聲音輕若蚊聞“就、就是這些了。求您,給我一個痛快。”
容嫻沒有答復,她轉身剛走到巷子口,利刃刺穿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道悶哼聲響起。
隨后,容嫻身后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身上沾著血腥味的男人神色羞澀道“小小姐,我已經處理好了。”
容嫻側過頭看去,杜酌穿著一身不顯眼的灰袍,手上干干凈凈,根本看不出他剛殺了一個人。
她嘴角揚起,笑容燦爛到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都顯露無疑“見到你很高興,阿酌。”
杜酌抿了抿唇,掩去了嘴邊的笑意,說“我也是。”
“那么,你可以告訴我為何本該在天海宗的你會出現在這里嗎”向來不知道客氣是何物的容嫻直接問道。
杜酌神色肅然的回道“是大師兄派我來的。”
他補充道“胥危樓師兄,他讓我來接您與宿師姐回宗門。”
“大叔有心了。”容嫻嘟囔道。
胥危樓這是知道杜酌叛變了,特意將這人送到自己身邊來使喚呢。
她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塊玉簡,指尖在玉簡上一點,一個個縈繞著金光的文字鉆入玉簡里。
她將玉簡遞給杜酌,又扔給他一塊令牌,意味深長的說“將玉簡送到流光樓分樓,讓他們立刻送往總部。”
“是。”杜酌掩去眼底的復雜,恭敬的應道,沒有半句多余的話
。
這位主在他面前是完全不裝了啊。
本以為小小姐與流光樓分部有關系,沒想到連總部都能聯系上。
那她的身份
想起流光樓近期傳言,杜酌將腦中的想法死死壓下,沒有表露出分毫。
他狀似無意的看了眼容嫻身后某個位置,低眉順眼道“屬下這便去處理。”
容嫻目送杜酌離開,王子峰的身影在她身后浮現。
“大人,他能將信送到嗎”王子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