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話鋒一轉,似真似假的說“待我修煉得道后,將天下所有穩重的玩具全都禁制,這樣我的暮天鐘就不算不穩重了。盈盈覺得呢”
宿盈“”你可真是個小機靈。
她哀怨地看了容嫻一眼,義正言辭道“我覺得暮天鐘很好,雖然整體看上去穩重,但頂尖的紅痕俏皮活潑,連下面的五色都帶著溫馨嫵媚,比天底下所有玩具都好”
容嫻這才滿意的翹起嘴角,只在乎別人是不是夸她的暮天鐘,沒抓住宿盈是將暮天鐘這等法寶與稚子玩具相提并論的重點。
可以說,在抓重點的方面,二人半斤八兩。
容嫻將暮天鐘收進袖中,實在藏于識海溫養,等有時間便煉化。
宿盈滿足了好奇心后,也不再站在路上不動。
她牽著容嫻繼續朝前走去,一路上二人吵吵嚷嚷,你懟我一句我懟你一句地踏入了山門,在一眾弟子的圍觀下來到了覆海殿。
杜酌不得不硬著頭皮提醒二人“小小姐,宿盈師姐,宗主已在殿內等候多時。”
容嫻與宿盈相識一眼,二人異口同聲道“她先進去。”
杜酌“”還真是很有默契的背刺啊。
不等他開口,宿盈便道“我聽說小嫻是宗主的曾外孫女,第一次拜見曾外祖父,小嫻莫要耽擱與親人相逢相認,快進去吧。”
這個家伙
容嫻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說“我聽說盈盈此次外出,宗主他老人家還以為你被賊人給綁了。一時間雷霆震怒,惹得嘉元府紛亂不休。此時既然回來了,盈盈應第一時間面見宗主展現自身完好無損,以安宗主心神,撫平宗主的擔憂。”
話不投機的兩個靚仔同時瞪了對方一眼。
就在戰火即將再燃時,大殿里傳來廖宗主惱火的聲音“你們兩個都給我滾進來。”
容嫻一個向日葵猛回頭朝宿盈看去,反應快到嚇了宿盈一跳。
“怎、怎么了”宿盈結巴的問,突然這么看著她,讓她有些膽戰心驚。
容嫻輕描淡寫的開口,理直氣壯的說“盈盈年紀大,身份也高,長幼尊卑有序你定是第一個進去的,因此我想看看盈盈是怎么滾進去的,好做足準備。”
宿盈當即臉都黑了,她立刻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小姐身份才叫尊貴,乃是宗主嫡親的曾外孫女,聽說孫家如今不太成器,小小姐又天資聰慧,說不得會成為未來的少宗主。當然是您先以身作則進去了,我這無名小卒就在一旁觀摩觀摩。”
“盈盈謙虛了,誰不知道宗主在幾個弟子中最疼愛的是你,連默認的繼承人大弟子都對你庇護有加。說不得日后我還得仰仗盈盈呢,還是盈盈先滾進去吧。”
“哎呀,小小姐太謙虛了。我在怎么受寵也不及小小姐,身為宗主一脈,天然便能得到宗門的庇護,是我要仰仗小小姐呢,小小姐就別推辭了,進去吧。”
“”
“”
杜酌嘴角抽搐地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互相輸出,千奇百怪卻能站得住腳地理由讓他嘆為觀止。這二人這么舌燦群花的,怎么就沒以說證道呢。
二人你來我往誰都不肯先妥協,宿盈是越說越上頭,奇怪的勝負心作祟。
容嫻是覺得驚奇有趣,好久沒見過能跟得上她節奏的人了,這宿盈是個人才啊。
二人嘴巴巴拉巴拉個不停,等不來二人進去的廖宗主不知何時來到了門口,一張臉漆黑漆黑的。
他還沒死呢,這倆就已經爭論起新宗主上位后誰會更受寵的事情了,并且都以宗主一脈落魄為話題展開去講。
他深吸一口氣,血壓飆升,臉紅脖子粗的。
杜酌眼見看到宗主的身影,再一聽小小姐那張嘚啵嘚啵的嘴,忙撲上前去提高聲音道“外門弟子杜酌拜見宗主。宗主您沒事吧,怎么情緒起伏這么大,快緊守心神,莫要被心魔有機可乘。”
廖宗主“”額角的青筋都蹦出來了。
好家伙,張口就給自己戴個要入魔了的帽子。
果然跟著容嫻那小丫頭走得近的人都長了一張開口就得罪人的嘴,不如抽時間給他們都縫上。
他陰測測的盯著杜酌,杜酌不明所以,嘴唇卻有些發麻,總覺得宗主這眼神怪嚇人的。
此時容嫻與宿盈被杜酌這么一提醒都反應過來了,宿盈對宗主畏懼已久,臉色刷一下就白了,條件反射似的跳到了容嫻身后,企圖用小孩子那矮小的身影遮住她不算高的身形。
杜酌剛才還針鋒相對呢,這會兒就抱大腿了
宿盈的行為讓廖宗主更氣,他心中怒火嗖嗖嗖直竄上頭,怒吼道“給我滾過來,你往哪兒藏呢”
宿盈被容嫻帶歪了思路,脫口而出“用什么姿勢滾”
話音落下,四下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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