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說,小容嫻今后余生都要承受這種痛苦著折磨,無法解脫,沒有自由
小容嫻才多大啊,從情報里就能看得出她天賦有多高。
她的一生才剛開始,余生還很長,多姿多彩的世界還等著她。
可就因為他們,這一切才初生便夭折。
一想到她未來會變成了無生氣、受制于人的模樣,他就心痛的窒息。
容嫻抬眼看了眼腦洞大開的喬清川一眼,慢悠悠的說“就這個院子這么大吧。”
擅長腦補的人也擅長自我攻略,這位喬師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看起來不太好。”容嫻支著下巴看他,那雙眼睛一如初見之時,像是風洗過的天空一般晴朗明媚,不染塵埃。
喬清川壓下所有的情緒,笑容開朗道“我只是想到聞道友整日拎著他那把劍擦來擦去就心里有氣,我跟你說啊,我們有次逃離流光樓的追捕,明明都要成功了,結果那家伙非要跑到綢緞莊買一塊上好的絞紗而暴露了。”
“買絞紗的理由竟然是因為他的劍只習慣用絞紗擦,你說他是不是腦子不好,花掉的靈石更是我們半個月的飯錢。”
聽著他絮絮叨叨吐槽聞高明,容嫻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這也正常,聽說劍都是劍修的道侶。為道侶出生入死,給道侶花靈石,整日與道侶黏糊糊的,這不是很正常嗎”
喬清川
“你跟人是兄弟,你兄弟跟劍是道侶。你覺得是你重要還是道侶重要”
喬清川你恍恍惚惚“道侶重要。”
容嫻一拍大腿“這不就很明白了嗎還糾結嗎”
喬清川“不,不了。”
原來的糾結也不敢糾結了,唯恐再聽到新世界的大門打開的聲音。
只是以后,再也無法直視劍修了。
見容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好似依舊在暗獄那段時日,哪怕深陷身陷囹圄,依舊燦爛如驕陽。
他忍不住詢問道“你后面有何打算我聽說顧樓主在下月初二辦拜師禮。”
盡管消息已傳出來,但流光樓總部還沒有任何動靜,請帖也不曾送出。
他懷疑是顧老賊在等容嫻的結果,若她抓著他們三人回去復命,這拜師禮便照常舉辦。若容嫻失敗了,流光樓大可以宣告天下,拜師禮什么的不過是謠言罷了。
他很想知道容嫻是怎么想的,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遇到點事情都憋在心中,誰都不知她在想什么。
小小年紀,心思也太重了。
哪怕她真的要將他們抓回去,他們三人也不會怪她的。
“當然是在四月初二前趕回流光樓嘍。”容嫻微笑著說,笑容純良,看不出半點異樣。
喬清川喪氣極了,自暴自棄道“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說啊,直接說你需要我的命,需要我為你帶來自由。
只要你說,我便去做。
容嫻沒有對上喬清川的腦回路,她看了眼殷勤的喬清川,瞇了瞇眼,一臉狐疑和警惕的說“我總覺得你不懷好意今日竟這般殷勤,情緒還怪怪的,你打什么壞主意”
喬清川“”
只覺得滿腔悲痛傷情化為流水,隨著落花飄零而去。
“你就不能覺得我是真心想幫你的”喬清川不敢置信的反問道。
容嫻支支吾吾,眼神游移。
那什么,條件反射,以為你想害我來著。
但轉念一想,這事兒不能怪她啊,明明是喬清川不對勁,這才害得她神經兮兮的。
容嫻頓時理直氣壯起來,翻了個白眼道“若非你立身不正,我怎會以為你不是真心的。好好反省下啊你。”
硬了,拳頭硬了
喬清川死死捏住拳頭,面前這張臉哪里可憐可愛了,明明面目可憎讓人忍不住想要用拳頭與她的臉狠狠摩擦摩擦啊。
“你在生氣”容嫻從來不懂得委婉和客氣,言辭堪稱一針見血,“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嗎”
喬清川一噎,狠狠揉了揉容嫻的頭發,將那頭發揉成一團亂,這才扔下一句“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