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剛才的一切不曾發生一樣。
捕風
姑娘果然有問題,得盡快告知樓主,她在心中想到。
捉影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一位身著灰袍的青年。
青年長相雖不算俊美,卻也十分耐看,身上有一種精明沉穩的氣場。
“小小姐。”青年笑著拱手一禮。
容嫻慢吞吞道“原來是杜酌先生,你來此所為何事”
捕風、捉影差點露出詫異的表情,好在這些時日被容嫻日日打擊,表情控制上強了很多,沒被杜酌發現。
二人抿了抿嘴,對視一眼。
少主不知道此人的來意捕風用眼神問。
捉影回了一個眼神我猜少主知道卻在裝不知道,她不知情才奇怪。
捕風大感贊同,于是二人就圍觀起少主忽悠人的場面了。
杜酌一身風雅,屬于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他該是在酒肆里與風塵氣息濃重的老板娘一二,爛醉在酒肆里,醒來后踉蹌而去,捧酒大笑的人。
“小小姐不讓在下坐嗎”杜酌笑吟吟道,“私以為,這茶應是給在下準備的。”
容嫻挑了挑眉“先生倒是不客氣。”
杜酌又笑了下,從小小姐的態度上察覺到對方并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舉止有禮的坐在了容嫻對面。
他端起茶壺,自己倒了杯茶后,輕嗅了下,夸贊道“小小姐這里的茶都比別處的香。”
容嫻眉目不動“你若喜歡,離開時那一包便是。”
杜酌嘆息,小小姐雖然稚嫩,性子卻極為穩重。
他品了口茶后,站起身朝容嫻俯身一禮,鄭重其事的說“酌此次前來,是為效忠您而來。”
“效忠我”容嫻不疾不徐道,“我記得當初在天海宗山門下,你已經效忠于我了。莫非當時是騙我的”
危險的氣勢頓時彌散開,杜酌神色不變,后背卻有冷汗滲出。
他說“酌當時效忠的是天海宗的小小姐,今日前來,效忠的是流光樓少主。”
容嫻聽明白了,這廝是知道她身份后,前來抱大腿要好處的。
那么,為什么不成全他呢。
杜酌是個人才,也是個人物,她缺的就是能替她辦事的人。
好處她給得起。
容嫻站起身走到杜酌身前,伸手置于杜酌手下,將人輕輕扶起后,又轉身坐會椅子上。
她脊背挺直,儀態端莊,舉手投足可以說是威儀無邊。
“今后,有勞先生了。”
單單就說這么一句話,就帶出了讓人敬畏的氣勢,好似端坐九重閣上手握重權、執掌天下的皇。
杜酌心下徹底一松,“愿為您效死。”
容嫻面上并無表情,語氣卻有幾分意味深長“無需效死,我剛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杜酌連任務都沒問,便應了下來“您請吩咐。”
容嫻從袖中掏出玉簡,玉簡化為流光落在了杜酌手中。
她偏了偏頭,眼神清澈,語氣疏朗“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