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盧家每隔半個月舉行一次祭祀,若非月皎與風清將這祭祀攪合了幾次,恐怕事情就麻煩了。而主持祭祀的人便是這些身上有她烙印的人。
隨著祭祀最后,他們往往會獻祭出自己的靈魂。
愿意繼續追隨她的人,她愿意給一份機緣并保護他們,而不愿意的便是敵人。既是敵人,她絕不會留情,讓那些人有傷害她的機會。
月皎神色認真道“明白。”
她也能想到這些事情,為了女郎的安危,也絕不會讓那些與他們不再同一條線的人活著。
那些人多活一個,女郎便多一份危險。
月皎迅速從神醫谷悄然離開,連謝家也不知她回去過一次。
她邊走便與風清聯系“你猜對了,女郎確實讓殺了他們。”
風清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
月皎耳根一紅,不滿道“你笑什么,再笑信不信我找過去打斷你肋骨”
風清立刻輕咳了一聲,正經的說“這事兒還用你去請示女郎嗎女郎的身份你我和盧家都清楚,盧家如今正在拉著女郎墮入地獄,女郎處境不妙。在這關頭上,她絕不會放過任何敵人。”
那些與盧家站在一起的后輩,不能成為盟友,便去死吧。
女郎這點果決還是有的。
“對了,我聽聞女郎身邊之前有四位真君。你可知那四位真君的身份”風清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月皎并未懷疑,爽快說道“兩位女郎兩位郎君。穿著白衣長裙圣潔寬和的是白真君,媚骨天成的是孫真君。溫文爾雅的是溫真君,長相俊秀的是顧真君。”
這些介紹更是將每位真君的特點都給點了出來。
風清忍不住又笑了一聲,在月皎暴躁的神色下連忙忍住了。
“有勞小月月幫我查找這片區域了。”風清指定了幾個位置說道。
這些位置很可能便是下次祭祀的地點,能提前解決掉女郎也安全些。
月皎將地點記下,自信道“交給我了。”
不提他們之間的聯系,神醫谷內,聞梵音曬著太陽,坐在桂花樹下喝茶。
她靠在竹椅上,看似悠閑輕快,實則一直在壓制著周身的業障和污濁之力。
盧家謀劃太深了,不知從何處布局的,如今直接一擊即中,讓她被這不詳鎖住無法動彈半分。
不過,她無法動彈,盧家總管祭祀的那位也無法動彈。
一旦動了,她便能找到那人的位置,然后引動反噬,直接殺了他。
雙方頂尖戰力無法出手,只能看下邊的人了。
而今過去半年,雙方各有勝負,但總的來說,還是風清先生更勝一籌。
因他一直與盧家周旋,她才有更多的時間來壓制血祭帶來的影響。
“老師。”純熙快步走來,恭敬的喚道。
聞梵音頭也沒抬,直接道“說罷。”
“鳳鳥盟退了。仙門勢力聯手,強者盡出,斬殺了蜈君和蝎君。”純熙有些心疼,但想到這是給老師還債的,便不覺有什么了。
“如今仙門平靜,父親讓我轉告老師,他已經做到了。”純熙說道。
神醫谷之困已解,鳳鳥盟再也顧不上她們了。
重明突然率領妖獸襲擊仙門,已成為人族的眼中釘肉中刺。仙門將其打成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如今重明還在斷魂崖布置人手,防著仙門強者前來報復。
聞梵音,沒有說話,她輕飄飄擺擺手,純熙會意退了下去。
這段時間,老師一直身體不適,她只能盡量不要打擾到老師。
聞梵音闔上眼眸,分出幾縷神魂離體,從探查道源之地開始。
她一身橙紅色華貴逼人的長裙,頭上盤著發髻,釵環插在發間,看上去貴氣逼人又不失強大。
道源如同一條奔騰不息的長河,如今這條河比之前的干涸好了一些,但里面卻總有種詭物擁堵之感。
聞梵音看著道源深處的黑氣,半蹲下身撥動了下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