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你身邊,也沒有流光樓的事務處理,每日在邊界拼殺,不知何時就會死去……”
容嫻奇怪道:“雖然你脾氣暴躁,性格又不柔軟,但不是還有你那同伴陪你么?你何必露出這副流浪狗狗被踢了一腳的表情來。”
妙舞神色扭曲了下,說誰流浪狗呢。
她被少樓主更了下,一時間連心中近乎浸透骨髓的悲傷都淡了少許。
她并非只有若英一個同伴,而是只剩下若英一個同伴了,其他人都犧牲了。
“少主,人不會一直都幸運,也不會一直都擁有的。”妙舞說道。
容嫻聽罷,猶豫了片刻,試探著問,“你同伴成親了,但新娘不是你?”
妙舞:……硬了,拳頭硬了。
她頂著額角的青筋,近乎咬牙切齒地強笑回答:“我與他并非那種關系。他只是去見師父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我沒有嫁出去還真是遺憾。”
“那你干嘛表現得跟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似的,一副悲春傷秋的模樣,讓我差點以為你被人奪舍了。”容嫻瞬間松了口氣。
妙舞:……
真是太想揍死這個小混蛋了!!
“直接說,你要做什么!”妙舞沉著臉說,“我沒那么多閑時間跟你瞎扯。”
容嫻不高興了,她哪里是瞎扯啊,她明明是找了個合適的時間開導一直沉浸在殺戮中的護法而已,恐她傷了心神。
這人怎么就不識好人心呢。
她正準備反駁時,眼里一道白光閃過,她定睛一看,忙道:“妙舞,讓我看看你身后的兔子。”
妙舞也不高興了:“叫姐姐。”
一直都叫她姐姐,今日卻突然喊她名字,沒幫她處理事務后翻臉比翻書都快。
容嫻錯愕了下,還是不慌不忙的答應了,她自然而然道:“妙舞,讓我看看你身后的姐姐。”
妙舞:……
“你看屁去!”妙舞直接爆了粗口,將玉簡捏碎了。
大冤種少主還真會給人添堵,明明不在跟前的。
她深吸一口氣,胸膛起伏不定,額角青筋都蹦跶地更歡了。
“怎地這般氣怒?”剛走出師父院子的楊若英,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長廊上氣沖山河的妙舞。
那火大的模樣讓他都忍不住好奇了。
這些時日一起并肩作戰,他深知妙舞是個心軟的姑娘。只要不觸碰到她的底線,她比一般修士還要有底線和良知。
所以——這得多大的事才能惹得她怒火沖天,殺氣騰騰。
妙舞:“……只是想到死在海獸中的袍澤罷了,那些海獸真是該死。”
她生硬的轉移話題,完全不想將大冤種少主的事情告訴楊若英。
流光樓在外還得留些面子。</p>